“真的,金钱的诱惑力,连魔鬼也不能叫这些人停下贪婪的脚步。资本主义的文明经过了几百年,才有今天现在的这一个样子,而我们从封建社会脱胎出来才几十年,落后着呢,路长着呢!”
俩人越说越激动,话题越来越宽。
“还进去看书吗?”陶梅看看时间不早了,就煞住了话题。
“不看了吧,关门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还是早一点回家去吧,不要给妈妈牵挂!”
“不用担心,妈妈对我很放心,是不会牵挂的。”
“天下父母,哪有不牵挂儿女的;天下的儿女哪有不牵挂父母的;只不过不常常轻易表露出来罢了。”温腾飞在说完这一句话时,又牵挂起了瘦弱的爸妈,眼眶就红了。
陶梅听了这句话,就想起,每一次她外出,即使夜很深才回到家,妈妈还是在等她;如果出远门,妈妈就三天两头来电话,有时还一天来几次,问东问西。母亲的心也就是父亲的心,母亲的电话也就是父亲的电话。啊,这就是父母亲的牵挂!想到这,她又牵挂起一位老人。
“奶奶怎么样了?我已有两天不给白雪去电话了。”
“白雪说,好多了,现在还能上山干活了呢。”
“还是要注意营养,按时吃药。”
“这方面白雪做得很周到,也够她辛苦了,要给奶奶熬药又要干活,没有空闲之时。”
“下一学年,不管多困难,也要想办法让她复学。”
“我已叫她同学校联系好了,一开学就去上课。”
温腾飞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拉着陶梅的手一起站了起来,这时,陶梅感到一股热流马上传遍了。
“明天上课了,是回学校还是回家?打的呢?还是坐公交?”温腾飞问她
“还早,就坐公交吧。回家同妈妈多待一会儿,明天一早才回学校。”
“那我送你,最近治安不太好,车上出现了扒手,还有路上抢包的也不少。”温腾飞说着这一句话时,那天在学校的门口那位女老师遭抢的镜头又浮现在脑海。他的确很担心陶梅一人走夜路。
“你送了我,才回学校,那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陶梅在心里是很想他送她的,想同他待长一点,可她在嘴上却还是显得很关心他地这么说。
“这不算什么,习惯了。”
俩人就一直这样拉着手往公交车站走去;有时候,为避开对面走过来的紧紧地搂住的一对恋人,俩人身体就碰到了在一起。陶梅在心里多么想他能搂着自己像那一对对恋人那样地走,或者她去搂住他走,而她却没有勇气这样去做,一直到了车站还只是手拉手走。好在,上车后,人不多,俩人就可以挨着坐在一起;她就轻轻地把头靠到了温腾飞的坚实的肩膀上,但她还是不敢去搂着他。在车子拐弯,人摇晃得厉害时,温腾飞才用手去搂住她那嫩滑的肩膀,这时,她那一种感觉就像是触电。到家附近的站要走很远的路,要走过二十多个站,但她觉得一下子就到了,她很不情愿地走下了车。温腾飞也要下车换车回学校。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到家属大院的大门前,才向她告别。
“到家坐一会儿吧,”陶梅向他发出了邀请。
“太夜了,伯母都休息了,下次吧。”
“也好,那你快去坐车吧。”
“我要看着你走进去。”
“不用了,放心,这里比较安全。”
但是,温腾飞还是站在大院的门外,一直目送着她走了进去,直到没能看到她的身影了才转身向车站走去。
到了家,陶梅想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不让门弄出太大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