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在那头可是急得不行,但又不能回来,就说,你快想办法,去找她。报警吗?洪秀英问。暂不用,市长回答。他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一旦报了警,这就是爆炸性新闻,那整个南江市都会马上传开了的。前几天,夫人受伤、女儿自杀的消息所引起的波澜还未平息呢。还有,湖畔三期土地的投标出了火拼的问题已受到上面的关注。他觉得已给夫人搞得焦头烂额了,但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又对她实在没办法。阿梅带什么吗?市长问。听保姆说,什么东西都没带,洪秀英回答。那可能不走远,会不会又那个了,还不快去找,市长说。到哪找去?你派人?洪秀英问。一派人,全世界不都知道了,市长说。
电话放下后,洪秀英这才觉得事情的严重,女儿自杀过一次了,这一次是不是又那样了。要是跳了海跳了楼,那就惨了,那对吴家怎么交代;况且,没了这个女儿作本钱,吴家的财产就弄不到手了,她的富豪梦也就破灭了。她知道吴家所看中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市长的权力;吴家的独苗要娶多漂亮的没有,港姐呀、亚姐呀、什么明星呀,不都是轻而易举的。可她家这个权力是会人走茶凉的;但是,垫上了女儿,即使市长不在位了,吴家的一半还不是她的。而她坐在家里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好一会儿,她才想起应当给吴那通一个电话,叫他想办法,并要他绝对保密,不能让这个消息走漏一点风声。
但是,市长的女儿失踪这一个消息,第二天还是在整个南江市传开了,人们的猜测也是风起云涌。这一下,受罪的还是那小保姆。市长夫人把一切责任都归咎于她家的那个小保姆,说这些消息都是她散播出去的,对她又是一顿毒骂。其实,她叫吴那通的人马搞了那么多的动作,人多嘴杂,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会走漏。
吴那通一接到洪秀英的电话,就马上把他的那一班马仔找来,站在他们的面前,一边肩头高一边肩头低地对他们训话,交代他们如何如何。最后他严厉地说,这个消息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谁走漏了风声,我就拿谁是问,格杀勿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脖子。
就这样,吴那通的那一批马仔把整个南江市的大街小巷、小河小沟、水坑水塘……凡是对一个人的生命能造成危害的地方,都不放过。但是,还是没发现卢腊梅的踪影。这下,洪秀英反而不那么急了。她判断既然在南江市没发现女儿的踪迹,那就很可能是投奔温腾飞去了,但为什么一点东西都不带呢。这一点她想不通。她想给温腾飞打电话,但面子又放不下。她想亲自到学校去找,向他要人,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就是人在那,人家不承认,凭什么向人家要人,人家又不是到你家来把人带走的。这样公开地向人家要人,就更没面子,而又没什么办法把人家怎么样。谁能想得到,她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反而也顾起了面子。但是,又过了几天,还是没卢腊梅的消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在无可奈何之下,她想起了一个人,就是给过她教训的系主任。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学生私藏我家的女儿吧。她就叫吴那通把车开过来,马上到冠州市去。
在这个时候,市长已回到南江市了,在心里急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也想不出一点办法来,也就只好由着夫人去折腾。而最让他担心的是眼下所发生这一连串问题会引起上级的注意。
洪秀英和吴那通找上系主任的家,带来很多礼物,很客气地敲开了他的家门。一打开门,系主任一看到是她,还带来了这么一个猪头唛,就在心里感到不自在。可他俩一坐下,不用系主任开口问她有什么事,洪秀英就把卢腊梅失踪一事讲了,一口咬定就是温腾飞拐骗了她,却把其他的事情都瞒住了。
“这一位先生是谁?”系主任瞥了发着汗臭的吴那通一眼问。
“卢腊梅的对象,”洪秀英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