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说完这一句话后,看到洪秀英这种状况,就无可奈何地对她说,你们都到学校大门外面去等一会儿,到时我再通知你。校长不愿给他们这样的一些人在学校里游荡。当洪秀英走出他的家门后,他就拨了张老师家的电话,还有卢腊梅的班主任和她的系主任的电话,叫他们,一起到办公室等他。
校长一见到系主任夫妻俩,就把卢腊梅的母亲来找他要人的情况讲了,最后他说,她的母亲的那一番话不是人讲的。
“这么一个禽兽,这么样让卢腊梅给她带回家,可能还要出人命的!”张老师气愤地说。
“卢腊梅一回到家,可能她就要强迫她嫁给那一个禽兽,这女孩子的一生就彻底毁掉了!”班主任也气愤地说。
“这真的没办法,原以为卢腊梅的父亲不是这个意思,但她说一样的,这就更没办法了。女儿由她带走,后果也就由她负责,苦果也由她来吃吧。凡是强迫自己的儿女去干他们不愿干的事的,到头来,哪一个父母亲不都是吃尽苦头的。”
“而现在吃尽了苦头的,首先是卢腊梅呀,校长!”张老师还是想校长不放人。
“那可能她会在这闹下去,”校长说。
“由她闹去,我不怕!”张老师说,“我们还可以她扰乱学校的教学秩序而报警,把她抓起来!”
“这个社会太复杂,她的老公是一个市长呀!”
“市长又怎么样,难道就没王法了吗?”张老师平时斯文得讲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可今天激动得把声调提高了不少;这是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命运呀,一个人的生命呀!每当她一想起在火车上看到卢腊梅那悲痛欲绝的那个样子,她就伤心不已!
“张老师,你亲身见到了卢腊梅想寻短见的一幕,这个决定在您心里的所造成的痛苦,我也很清楚;您的心里怎么想的我也很清楚,但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呀!”校长和在场的都这么说。
“校长,我们说服不了她回家呀,”张彩虹说。
“哦,这真是难题。你俩回家后,先对她说,如果她的确不想回去,我们也没办法,”校长说。
而当系主任和张老师到了校长的办公室,仨人商量怎么样才能让卢腊梅愿意跟她的母亲回家还左右为难时,卢腊梅却在系主任的家里作好了回家的准备。刚才,她一听到张老师接电话时,那支吾的样子,就知道说的一定是关于她的事了。并且在系主任和张老师走出门不久,她从窗口往下一看,看到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是吴那通的,就估计到是他和自己的母亲寻到学校里来了。她知道自己的那个母亲,如果今天不同她回去,非在学校闹得鸡犬不宁不可。那样一来,就会给学校也会给张老师俩添麻烦。
当系主任俩一回到家,还未开口讲话,卢腊梅就说,我要走了,老师,行李留这,以后只要还活着,我还要来这住的。
张老师一看到卢腊梅这个样子,反而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的泪水把卢腊梅的肩头都泡湿了。
“孩子,不要讲傻话,看起来,你回到家,肯定还会遇的不少挫折和伤害;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回家后,一定要同老师保持联系。”老师还是搂抱住她深情地说。
这时,卢腊梅反而显得很平静,对老师说:
“老师,我不会再有事的,您的话,一个新妈妈的话,我会铭记在心的,我会终身不忘的!”
她说完后,俩人搂抱得更紧了。系主任本来想劝一下她俩,但看到她俩这个样子,真的不忍心去打破这种虽然是悲痛而对卢腊梅来说却是一种鼓励的气氛,就让她俩一直搂抱着。好一会儿,张老师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