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排除嫌疑
重案组几人冒着大雨驱车赶到梅泽村。
一进解家碉楼，张利军马上嗅到一股明显的火药味，看样子这家人刚刚吵过架。冉美玲两眼通红、余怒未休；解海涛黑拉着脸、斗鸡似的看着对方。李富贵和张婶忙着张罗招呼，警方一行方才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有些事情我们需要查证一下。”张利军开门见山，“张婶、解海涛，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怎么没完没了？”解海涛低声嘟囔了一句。
张婶用手捅了他一下，示意他上楼。解海涛回头瞪了冉美玲一眼，甩手离去。张婶略带歉意地弯了一下腰，也跟了过去。
“你们也不要站着，坐下来说话。”
张利军反客为主，招呼冉美玲和李富贵。
李富贵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冉美玲不肯坐，挑衅地站在张利军对面。“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你们是不是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你们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别人怎么睡觉的？要不要我把我和一个精神病男人睡觉的路数都给你们说一遍？”
“那倒没必要。”张利军笑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关心你们怎么个睡法，我只对你们睡觉的地方感兴趣。我们这小县城县城没有五星级酒店，不过四星级的朝华酒店也是不错的。”
钟原“砰”的一声把录像带扔到茶几上。冉美玲顿时哑了口，直愣愣半天说不出话。李富贵则双手捧着头，把脑袋埋进膝盖间。
“你们倒是挺会挑地方的。”张利军调侃道。
“那又怎样？你们警察是不是没事做，管到别人床上了？”冉美玲屁股一扭坐下去，“我年纪轻轻嫁给一个上了年纪的精神病男人、冒着危险住在这栋该死的楼里、受着冷冷清清的活寡，我图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我背后冷嘲热讽戳戳点点，家里人也反对，我图什么？你们以为我容易吗？是的，我看上他有钱。我用我的青春美貌换取金钱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凭什么耻笑嘲讽谩骂？我妨碍到谁了？我伤害到谁了？我容易吗？”
她越说越激动，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他这一死，他儿子也想欺负我，要把我从这个家撵出去。我跟他说遗产分配的事，他竟然说一个子也不会给我。我不奢求分一半，最起码也要分四分之一。他敢不给我，我就跟他拼了。我陪他父亲这几年容易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张利军耐心地说道，“对于你的选择，我没有资格评论；对于你们的风月之事，我也没有兴趣。我只关心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调查这起案件。因为你们的撒谎给我的工作带来了妨碍，这恐怕不是什么与人为善的做法吧？严格地说，作伪证是犯法的。”
“抱歉！”李富贵抬起头，“我们也是不得已，这种事传出去……”
“你也算是在社会上久经历练的人。”张利军批评道，“你应该清楚，我们警方只要愿意查，没有我们查不到的事情。我先把话撂在这里，妨碍警方办案是犯法的，我们可以随时追究责任。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以积极的态度配合我们办案。”
“好好，我们一定会好好配合。”
李富贵点头哈腰，忙不迭地表示感谢。冉美玲仍然高傲地撅着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张利军面向冉美玲，“你说过，11日晚上21点多你和张婶把解福泽送上二楼书房睡觉，然后张婶打电话给解海涛叫他回来。我想问一下，张婶是几点钟回家的？”
“张婶打完电话就回去了。”冉美玲回答道。
“那你是几点钟开车去朝华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