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等到他睡着了才出门的。大概是十点半左右。”
“你怎么知道他睡着了?”
“我在书房门口听到他打鼾的声音。”
“你今天早上几点钟回来的?他们三个几点钟到碉楼的?”
“我必须赶在张婶之前到家,我是早上五点半回到家里的。”冉美玲说道,“张婶每天早上过来上班是六点左右,他——”冉美玲指了指李富贵,“他是六点十几分,他儿子六点半以后。——对了!我们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冉美玲站起来,手指着大厅中间的神龛。
“今天供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盘子馒头,回来时我没有注意,直到富贵提醒我,我问张婶,张婶说她没有买馒头。后来仔细想想,这盘子馒头应该在我回来之前就在供桌上了。”
供桌上,当作祭品的馒头白白胖胖,圆不溜秋的样子。馒头顶上的红点娇艳欲滴,透着一种无法名状的诡异。
钟原数了数——正好五个。
张利军走到供桌跟前,弯下腰去嗅了嗅盘子里的祭品。然后后退几步,凝视神龛。神龛里的关二爷怒目圆瞪,高举着青龙偃月刀。
南国市地处岭南,信风水重祭祀、拜神祭祖之风盛行。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几乎家家户户烧香拜祭。不少人在家里专门设下神龛,天天一炷香。神龛祭祀的多是财神,关公被岭南人视为武财神,受人推崇祭拜。
有趣的是,不仅生意人拜关公、***也拜关公;警察拜、黑社会社团也拜,总之三教九流、不分上层低层社会,纷纷顶礼膜拜。岭南人不仅把关公当做财神爷祭拜,更是把关公当做“忠、信、礼、义、勇”的人格神来祭拜。
“这馒头好生奇怪!”骆芸说道,“在南方,拜神多用三牲水果,很少有人用馒头拜神的。而且,这馒头这么大个,南方的馒头很少有这么大个的。”
张利军说道:“馒头还很新鲜,出锅的时间不是很长,从昨晚张婶离开的时间计算,最长时间应该不超过二十个小时。”
“会不会是凶手带来的馒头?”钟原问道,“凶手在关公面前供上五个馒头作为祭品,代表着他要……”
“暂且先不管它。”
张利军自信地说道,“我已经找到关键性的线索,相信凶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