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嫌疑凶犯
解海涛形容憔悴、目光呆滞，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下。张利军轻轻地敲击茶几，他才回过神来。
“昨天晚上你是坐9987次列车回来的？”
解海涛抬起头。“我不是给你们看过车票了吗？”
“7号车厢38号座位？”
解海涛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见过她？”
张利军指着一个身着便装的女人，那是从乌油派出所借调过来的清洁工。解海涛打量了一会，摇摇头。
“她是我们找到的证人。”张利军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车票，摊平放在桌子上。
解海涛的脸色渐渐变得十分难看，扭捏着身子，一言不发。
张利军趁势追击：“她是9987次列车7号车厢35号座位上的旅客。她说她对面的座位是空的，她没有见过你。”
“好吧！”解海涛低下头去，“还是你们厉害，我是开车回来的。”
“承认就好！”张利军把桌上的车票收起，“明人不做暗事，实话跟你说，我是诈你的。这张车票是假的，她也不是35号座位上的旅客。”
解海涛一脸惊愕，愤怒地看着对方。
“但是……”张利军大声说道，“这并不代表我们找不到38号座位附近的旅客，我们只是不想费时费力浪费纳税人的钱。我们随便一查就知道，因为是旅游淡季，11日晚上9987次列车上的旅客很少，每节车厢只有三四十个人。”
“我们调查得知，绿皮车厢每节定员一百一十八个座位。也就是说，当天晚上车厢里有很多空的座位，能保证每个人躺下来睡觉。你跟我说你和五个陌生人挤在一块，还煞有其事地描述出他们的长相。那么多的空座位，用得着挤在一块吗？你撒谎了，因为你根本不在火车上。说吧，是不是你杀了你父亲？”
“我没有。”解海涛顿时慌了，“我没有杀我爸，我绝对没有杀人……”
“你还狡辩？我看这是你处心积虑策划的一起谋杀案。”张利军严厉地说道，“你可能早就计划好了，直到昨天晚上接到张婶的电话，你觉得机会来了。你马上去火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或许你根本就没有进站，直接开车回家；或许你进了车站，但只是沿着铁路走、找个缺口出来，再开车回紫胥县。从省城开车走高速的话，你可以在3:30之前到家。你有家里的钥匙，回到碉楼之后，你看到院子里的奔驰车不见了，于是断定冉美玲不在家。天赐良机，家里只有你父亲一个人。于是你大胆地敲开你父亲书房的门，进去杀死了他。”
“我没有，”解海涛大声辩解，“我没有杀人，他是我父亲，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爸……”
张利军步步紧逼：“你勒死你父亲之后，把他挂起来伪装成自杀。事后你清理了现场，伪造密室排除他杀。你伪造密室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离开书房前你先把窗户打开，然后把书房的门关上——撞锁可以随手带上。出了房子后你走到后院，找来一个梯子——你知道梯子放在哪里。你爬到书房的窗口，拿一根竹竿伸进房子里，把书房门后面的插销锁上。
“完成这些之后，你把窗户底部的插销的插杆拉起、半挂在上档、轻轻地关窗，通过振动让插杆自己掉进锁扣里，这样窗子就被关上了。可惜的是，插杆的弯头你没有办法折到边档上，那是你伪造密室留下的线索。
“之后，你又去了火车站，从铁路沿线的一个缺口进站，六点时混在9987次列车下车的旅客当中，在出站口留下影像证明。完美的密室杀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