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样的称呼,还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字让人想到了过往的场景,无论是夏无涯,还是那一干的师兄弟,都有些沉默了起来,遇到那些个情绪繁琐的人,都有种忍不住低下头颅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情绪,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曾经的种种,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依照如今的局面,想要再回到过去的那种氛围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快,夏无涯就回过神来,他是个无比冷静与严谨共存的人,自然也分得清眼下的局面,那手中的长剑,斜着一指,已经停留到宫韶绫的身上,用一种近似命令的口气说道:“寒潭衣,我不管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样的目的,念在师傅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也就饶过了你这一回,也免得动起手来,这一干的师弟为难,不过这个小妮子,是你动手呢,还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看个热闹,今儿个也是该给师傅报仇的时候了!”
“那是自然,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寒潭衣像是在应承夏无涯的话一般,那身形微微的挪开了几分,借此来拉大与宫韶绫之间的距离,手中的青鸿剑,也抬了起来,斜指向这妮子:“三哥你这话既然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那我又怎么能逃避得了呢,就顺了你的心,要了她的命便是,也算是我对师傅的一点回报吧!”
这样的变数也未免来得太快了些,宫韶绫这上山的过程中,试想过无数的局面,可像这样的一幕,她还真心没有预料到,那双眼睛瞧向寒潭衣的时候,不由得睁得大大的,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青鸿剑不愧是世间所罕有的神兵,即便是此刻没有出鞘,也能够感觉到从它上面所渗透出来的阵阵寒意,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姿态。
“可她若真是杀害师傅的凶手,我自然是责无旁贷,可她若不是,岂不是冤枉了她,让那些个真凶逍遥法外吗?”猛的,那长剑一横,剑身已经指向了夏无涯所在的位置,寒潭衣这一刻的言语,像是在替宫韶绫辩解一般,但配合着这样的举动,给夏无涯的感觉,就像是对方在刻意的质问之间一般。
这些个言语,应对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可这一刻,他的心思去显得十分的复杂,的确,道天风和萧景昊的死,和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可也不能说毫无关系,毕竟他是知道花蝴蝶的打算的,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她会说到做到,而且,做得还要比自己预料中的场景更加的坚决一些,一旦上了贼船还是下来,那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在夏无涯的心里面,最盼望的就是能够将这些事情隐藏下去,一辈子都不要有人知道的好。
但很显然,这样的算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眼前这两个人还活着,他心里面的那个疙瘩就不可能轻易的挥去,换句话说,想要让这些东西完全性的消失,那这两个人,就必须得死,寻思道这儿,夏无涯那眼神之中,一抹杀意可谓是异常的明显,就连那说话的调子,也变得诡谲了起来:“好你个寒潭衣,看来你是真的要和这样的人一伙了,想必杀害师傅这种事情,你也有一份,为的就是替那水魔头报仇,既然你不肯对她动手,那也就不要怪我不讲同门之间的情义了!”
话说道这般程度,那已经是彻底的撕破脸了,那一干的祁连弟子,虽然都不想要去和寒潭衣为难,可此刻的夏无涯已经是祁连山主,是断然不能违背他的命令的,所以那手上的长剑,也只得齐刷刷的指向了寒潭衣,人数众多,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对不起,整个身形便已经朝着寒潭衣冲了过来。
如果说这一刻,还有一个人能够置身事外的话,那么一定是劳老二了,他现在就守着自己厨房那一亩三分地,存在感虽然并不怎么的薄弱,可碍于那厨子的身份,并没有人觉得他不出现有什么不妥,此刻他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这一幕,那神情也显得十分的深邃,就像是在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