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怔了一下,用眼神把闵子墨叫出了堂屋。
闵子墨和母亲站在大院里,扶着栏杆眺望山下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火。
“这闺女和你……”母亲没把话说完,但他的意思闵子墨懂。
“想到哪里去了?”闵子墨笑了笑,说:“我不是给您说过了吗?人家是青城县旅游局的副局长,和我只是工作关系。”
黄婶的越发不好看起来:“工作关系啊?不好……还是一个副局长啊……更不好……我给你说,这姑娘太不懂事了,跑到我们闵家老宅子里流眼抹泪的……”
闵子墨不敢说话了。
黄婶突然恶狠狠地说:“她不能留在老宅里,我马上把她带下去,下面房子里不是还有你的房间嘛。”
闵子墨为难了,突然灵机一动,对母亲说:“如果她和闵家有着那么一层关系呢?”
闵子墨也是刚刚想起那个近乎荒诞的“传说”:刘萌琪要真是刘衎小皇帝的后人,而自己又是刘衎皇帝一品侍卫的后人。这不就是有关系了吗?
但是,闵子墨不敢向母亲说明。黄婶或许并不知道那段历史。
“什么关系?”母亲突然死盯着闵子墨,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工作关系啊。”
闵子墨嘿嘿地傻笑着,黄婶太狡黠,闵子墨斗不过她的。
黄婶突然抓住闵子墨的手掌,放进自己的双掌心里搓揉着,语重心长地说:“老宅子买回来了,以后你就是真正的闵家大少爷,闵家大少爷,能让后人记住的没几个,你老祖公,你大伯,都是响当当的英雄豪杰。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不需要什么英雄豪杰了,但是,你这个大少爷,也不要变成了窝囊废。”
闵子墨突然感到,母亲的双手很暖和。
黄婶接着说:“以后不要再吊儿郎当的了,三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娃儿,让****不完的心”。
闵子墨眼睛有点潮湿,一个激动就张开双手把母亲拥进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去吧,把那间厢房收拾一下,她要留在这里,只能住厢房。”
朝门对面的一排厢房,有两间是有现成床铺的,前一阵闵子墨的两个徒弟还在里面睡过。
黄婶说完话就转身回堂屋去了。刘萌琪一个人坐在里面有了一段时间,不是太好。
闵子墨就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随便收拾了一个厢房,也赶紧来到堂屋。
黄婶郑重地对闵子墨说:“你一定要在堂屋里受到交更之后才可以睡觉,记住没有?这是规矩!”
闵子墨就回答记住了,一抬头看见堂屋的房顶上还有那么一个洞,赶紧摸出两千块钱递给黄婶,说:“妈,我明天就得回去,单位里最近很忙。你明天还是请人把房顶盖一下。”
黄婶推开闵子墨捏着钱的手,大大咧咧地说:“我要你的钱干啥?你老妈我要找三五个人帮忙盖一下房顶,还用不着掏一分钱呢。就算要掏钱,老娘也掏得起。”
“是啊是啊。”闵子墨调侃说:“我老妈是大富婆嘛,轻轻松松就拿出了八十万,我辛苦十年也不一定存得下这么多钱呢。”
“不要在我面前哼哼唧唧的,老娘用不着你养老。”
刘萌琪在一边看着这一对“争锋相对”的母子,脸上笑着,眼里却又盈满了泪水。
晚上十一点,黄婶又回到了山下的房子里去了。
说是山下,实际相隔老宅子也就三百米左右的路程。老宅在山腰上,木屋在山脚下。
因为闵子墨要在堂屋里守着祖宗,刘萌琪就主动把黄婶送回木屋,然后一个人返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