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子下落不明,芈弦下落不明,千里岛事件看似完结,实则埋下隐患。
而除开这些已经露面的,还有千里岛当夜两个未露面,一个是为争夺墨午刀而来的联合势力,一个是动机难测的奇特琴音主人。
这一大滩水混在一起占据各个方位,看似互不相连,实则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将这滩水翻出来的曾经杀界之王,魏国的三公子,他就这样的放下了所有,放下了那些荣耀,从此做一个与江湖无关的人,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问他,“你为什么放弃了杀界?”
“你不喜欢就算了。况且,我也不知道我哪一刻会死…”他在对面坐着还是那个姿势,就连眼神也不变,冷淡中有着世间万般不在眼。
我移开了目光道:“你准备就这样?”
他懒洋洋的,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哪样?”
我看着他,那一张令人忧心的脸道:“你准备就这样保持原状?永远做一个让世界头疼的人,不安分,也不知道停歇?”
他笑了一声,干笑,道:“你是在担心我吗?没有必要。”
他又放下了手伸了一个懒腰,再换了一只手继续撑着头看我,气定神闲的道:“既然担心我,那你就安分一点,你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也就安分。”
我皱眉没有说话。
他伸手抹着我的眉道:“别皱了,再皱就要下雨了。”又收了手点头道:“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
我突然发现不管他是什么人,身份变没变,我还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睡觉吧,夜深了。”他又起身道。
我一顿,看到了灯燃烧下的夜色是寒凉的空气,继而起身向着床走去。只不过,我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到了床前我看着那倒在床上的人,幽幽的道:“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他看了我一眼。
“这是我的床。”我抱着手道。
“哦。”他翻了个身拉过了被子道,“你是我的啊。”
夜深了,屋内青铜炉内的炭火噼啪了一声,我伫立很久,又转身向屋角的软塌走去。
这是两天来他第一次留在这里,白天的时候他会留在这里,几乎不出门,而一到晚上他就会出去,一去就是一夜,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洗漱好了。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也没有问,只是每一次他回来时就是一身的疲惫。
第二天,太阳高照,开着的窗显得一切是那样的安宁,他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就像一只蚕蛹。
他在被子里面动了动,挣了几下,无果,道:“松开。”
我在这边的软塌上看着书,抬眼扫了他一眼,没有理。有本事自己解,带着被子的捆绑里三层外三层,他要是能解开就是天才,那就可以破蛹成蝶了。
悉悉索索,他开始解着,后面放弃了,然后就是沉默的暴走,一阵暴走后,他败给了他的心,道:“解开。”
“求我。”我看着书不动。
看着一个人暴走,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不亚于在大冬天的太阳底下晒太阳,在这样的高楼上晒着太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就只好用抽象的这个来替代。他给出的阳光很好,恰到好处,令我无限惬意。
“我要上茅房…”暴走中他压制而又无奈的声音,为这惬意添砖添。
我看着书的目光一顿,又继续看着道:“就在里面吧,我不介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溜出来的暴走揪了回去,再淡淡的道:“太没有面子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