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现在……”君河试探着,问着沈仙从,一直期待这沈仙从口中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去临琅县!”沈仙从拿起书卷,默默说道!
“师父!”君河心中兴奋地几乎要说不出话了!他心中暗道:难道师父允许我下山了?
“拿上这两钱的铜钱,去铁匠铺把你的剑重新打磨一遍!”沈仙从从身上拿出铜钱掷给君河,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而君河心中却是无尽的失落,“早去早回!上回师父去寻你可费了不少功夫!”
君河左手手中握着这两枚铜子,回想起自己上次偷跑出去的经历……他暗暗的将铜子握得紧紧的。接着他将右手的剑竖起,身上暗暗的打了个寒颤……自己手中的钢剑,早已经被砍得残破不堪。三尺长的剑刃上全是崩口,甚至剑尖都在刚才施展‘云蔽式’和师父对剑时被砍去了!
“是!师父……”君河将剑收回鞘,却没有当即离开,沈仙从则在一边看着书,两人都沉默着,许久沈仙从问道:“怎么了?”
“师父……弟子……弟子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去!”
“现在就行……”
“不是……是什么时候可以去临琅县外……”
“不是约好了吗?等你可以赢过师父就可以下山了!”沈仙从依旧默默看着书,卷轴抽动的声音在院中回响,只是他的声音劲力显得更强了。
“是……弟子明白了!我这就去山下!”君河察觉到了这些许的变化,忙将话锋引开。说罢将手中的剑一收,出了小院。
沈仙从看着君河走在道上渐渐离开,沈仙从将书卷在石案上一放,喃喃自语道:“你啊……跟你师父师兄一样……”随即他又沉默了许久,“况且,这天下现在这么乱,你让师父怎么放你下山……怎么和你爹交代……”说完他拿起桌上的书卷,慢慢走回房去。
君河两手背在头上,缓缓地走在山道上,这条路君河走了不知多少次,最初是宋子虔带着他。后来宋子虔走后,开始师父还会和他一起下山,但是日子久了君河都是自己走了。走在山道上,远远看着星连崖隐入云中,君河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去九宫会时,宋子虔和他也是在此回望星连崖的。
突然君河的心中泛出了一阵阵落寞的感觉。宋子虔自那次离山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当然也不只是宋子虔的原因,去年九宫会时,君河恳求沈仙从让他去参加九宫会,沈仙从却怎么也不允许。任君河怎么恳求,无论是让沈仙从跟着他去,还是发誓言保证……
那一次沈仙从怒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九宫会又不是多重要的事,这两年北边战事这么乱!况且那三个机关的散野门派到处明争暗斗!你自己去我怎么放心!为师……”沈仙从突然一噎,刚要说的话一下噎回去,“……为师怎么和你离去的爹交代?”
君河想到此,摇了摇头不再想了。从层层叠叠的山道上,君河看到了山下的临琅县。不多时,便来到了县镇上。
临琅县,这是此地的一个县镇,虽说是县,但是规模却小的很多,因为此地里要道关隘相去甚远,来往的行走商客少的很多。此地的各个工种行当虽然都有但数量都不多,但是走卒贩夫,铁匠大夫都是能见到的!
此时刚刚过了辰时,君河来到县镇边的铁匠铺,这里只有一个用草帘搭在架子上的简易凉棚。打铁炉中的火把棚内的温度升的很高。一个健壮的男子裸露着黝黑的上身,奋力的挥动着铁锤,将一块铁锭在打铁的铁砧上反复捶打,不断爆出红色的火星。
君河走进这铁匠铺,打铁匠看着人进来,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抹脖上的汗巾道:“您要打什么东西?铁耙锄头,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