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午年五月初,徐州地界,雨荷镇。
雨荷镇上今日大雨滂沱,在氤氲水汽中多数店家都关了门,雨水在大块青石的道路上破碎,街上几乎没有来往走动的人,大雨将人都囚困在了屋檐下。唯独镇西的一栋房子中传出了鼎沸的人声,接着是震天响的骰子声,一伙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大小。
骰子哗啦啦的在色子盅里翻动,一下被扣在了桌上发出了“咣!”的一声响。手握色子盅人叫喊道:“第二十三把了,买定离手!”印着大小字的桌布围子上一下被放满了银钱。
“大大大!”一伙人叫喊着。
“小小小!”另一伙人人也不甘示弱。
“开了!”色子盅一下被揭开,“三三二!小!”
“哈哈哈!”一伙人狂笑着,另一伙人则是满腔愤恨。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这里上演。
旁边的一张桌上是另外的两伙人,说是两伙人也不确切,应说是一伙人面对着一个人,一伙人中为首的一彪形大汉握着一个木制的色子盅,另一边的则是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也是手握着一个色子盅。
两人同时摇起色子,“哗哗哗!”的两股音色混在一起叫人听了心乱。“哐!”两人几乎是同时将色子盅扣在了桌上,大汉道:“老东西!说!赌多少?”
“玩大点,一把五两!玩不?小子?”中年人一抹嘴上胡子,嘴角向上一翘,一副娱人的模样!
“没意思!干脆点!二十两!一把定输赢!”大汉一拍桌子,鄙夷的看着这中年人。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就连他身后的一干人等都发出了窃窃的笑声。
“赢****老头的钱!来,开!”两人同时将色子盅一揭,那大汉手下的是“三花聚顶”三个六点直冲房顶!但是老头那边的点数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四枚骰子!四个五点!
“哈哈!小子!愿赌服输!二十两银子老夫收了!”中年人扬天长笑!可是那大汉脸上却是异常的难看!他的身体颤抖着!“你耍诈!你耍千!”
“你不服?愿赌服输!这赌场里的规矩可是说只论点数,你的色子不都是轻重不同的吗?要我给你验验不?”中年人开心的笑着,岂管大汉的面色?
“老东西耍诈!剁他的手!”那汉子一声喊,背后的一干人直扑向那中年人。中年人连闪都来不及闪一下被按在地上!
“你们干嘛!你们干嘛!”他挣扎着,不住叫喊!却怎么也止不住人将他按在地上!
“噌!”一人将尖刀拔出,雪刃上照出寒光!中年人一看他手上的尖刀,立刻叫起:“我不要了,钱给你,给你!何必呢?何必呢!”任他百般叫喊,这些人都不管他。只见白刃一动!照他手上剁去!喧哗的赌场一下就没了声音。
“叮!”那人手上的尖刀发出了脆响,一瞬间喧闹的赌场里几乎是死人般的寂静……除了中年人在地上哀嚎着:“我的手!”当他的手下意识的动了动时,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好的长在自己的胳膊上。而那把尖刀在离自己手两尺高的地方停住了。当然应该说是被挡下来了,条剑锋横在尖刀刃下帮他的手挡住了这一剑。
“好像赌场的规矩中从来没有说过四个骰子赢过三个骰子是出千,而且这第四个骰子可是你加的!”说着话的人正君河。君河用力将手中的剑一抬,逼得那把刀收了回去,剑在人群前一挥,剑锋直舔在压住中年人身体的那两人的发髻上。吓得他们身子一退将身下的中年人放了开。
中年人被放开的一瞬间,立刻一个滚接着一个起身,从地上站起,悻悻说“你真是个不要脸皮的东西!那枚骰子还是我从你的盅下取来的!这么快就不认了!”那人便说边骂,随后转身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