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息怒,我们本无意叨扰,可是方才感受到先生这里有异样的气息,出于好奇前来查看……”君河用言语在和他周旋,以求这狂生的怒火暂时息下。
“言姐姐?妳认识这个人?”依棠在君河的身后躲闪着这人骇人的目光,同时问着阿言。阿言摇了摇头,也轻轻说道:“不是他……这人我并不认识,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好怪,就像我一样,这人不简单!尤其是那桌案上的盏灯。”
依棠顺着看去,桌案上的鱼形灯确实是很别致,但是却很难让人的注意在上面停留,如果不是阿言一提依棠也丝毫不会注意。那盏灯样子是一只从水中跃出的鲤鱼,鲤鱼栩栩如生,鱼身做柄,鱼尾和其下的铜台为座。鱼口为盏,一点灯火在鱼口中燃烧,就是这样的一盏灯居然能照亮整个房间。
“先生……请问,您在写什么?”君河试探的问着。
“记事!”
“记事,什么事情?先生,可方便,讲一讲?”君恭恭敬敬的问着,房中的一切在一瞬间静了下来,那人突然有将头抬起,连手中的笔都落到了地上,只是这一回,他的眼睛里竟然放着激动的闪光。
“你们,可愿意听我讲一讲我写的这些事情?那两个人呢?”狂生一指君河身后的依棠和阿言,她们也点了点头。这狂生哈哈一笑,“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给别人讲我写的这些事情了,来来来!我慢慢给你们讲!坐坐!”
狂生忽然一甩手,面前突然一下出现了三张座椅。这人果然是不一般!
众人坐下,狂生一翻手,桌案上的书卷堆一下增高了数倍。他乱蓬蓬的头发下隐隐显露着喜悦的神情,就仿佛是一个家藏万贯的向着外来的客人欢欣的展示着家财。他又一挥手,鱼形的灯上的灯火又亮了几分,借着明亮的火光,狂生拿起了手旁的一卷书,快速的在手里翻动着。
“我看看,我看看!”他激动的喃喃自语,“我啊,就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人!让我想想,给你们讲什么故事好呢?”
君河看着他的喜悦神情,又是古怪又是好笑,看向狂生的手中,那一卷书的书卷轴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行字:甲子册·一。君河问道:“能否请问先生的名姓?”
“免贵姓……姓……嘶……”他突然的顿了一下,倒吸着气并用手敲着脑袋。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啊!对对对!免贵复姓司马!哎呀呀,这时间一长我连自己都忘了!这名字更是记不得了。”
“忘了?”依棠心里暗暗一惊,“这人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了?他……他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
“司马先生,晚辈还想冒昧的问一句,先生可是做什么职务,看您手里的书印的是年号?”
“我先前是一介刀笔小吏,只有手里一支笔杆能归我管,也只能做些纪年述录的小事也就是这般了!好了,不提这些事情了!小子,坐好!我想到要讲什么了!”
一旁的鱼形灯一下亮了不少,火焰在空中翻动着,像在绘画。
“曾有这样的一个小城,一条江水横贯其中,那时候战火纷飞,住在城里的人想要盖一条城墙抵御外敌,可是啊,这城墙建了十几回,地基成一次塌一次,怎么办呢?当时的郡守就求到了一位术士,那人在城里卜卦探气,终于发现了些许端倪,术士走时留下了一句话,说是这城地下有一条龙脉,寻常的城池压不住这样的地势。他留下了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的是一个八角形城墙构图,韶华江自东西横贯。这就是江天城旧城的由来……”
“当然,哪或许只是传说,早在我的十个甲子年册之前,这座城池就已经存在了,要真问我这座城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这人也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江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