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见山羊胡子含血喷人,一张脸顿时就气的都红了起来。一双眼睛看着山羊胡子就想骂上两句。山羊胡子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说完之后就看向黑袍人,脸上满是阿谀之色。
就在山羊胡子朱有脑以为黑袍人会放过自己的档口,黑袍人却是哈哈一笑,抬手就抽了山羊胡子一个大嘴巴,只抽的山羊胡子喉头一热,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众人一惊,不明白这黑袍人为何说翻脸就翻脸的动手。按说山羊胡子已经按照黑袍人的说法指出了说话之人,可偏偏黑袍人还动手打的山羊胡子口吐鲜血,难道说,难道说山羊胡子所指的两个年轻人,原本就是和他一伙的探子不成?
众人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齐齐的看向我和雪莲,一个个的面露愤恨之色,仿佛我和雪莲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般。
“我,说都说了,你,你怎么还动手?”山羊胡子脸上不忿之色顿起,说话间鲜血混着唾沫不断的滴落,口齿也没有了往日的灵便,含含糊糊的有些听不太清楚。
黑袍人此时扫视了一眼车内众人,目光中露出一股不屑的光。
“哼哼,这就是中原的武林,你们个这些人,也算了是武林中人?简直我让太失望了!你们这些人,简直是死不足惜的!”
几句话,说的众人是面面相觑,只觉得黑袍人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什么中原武林,什么死不足惜,难道说这黑袍人自己就不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么?
黑袍人一句话说完,也不再多话,手中钢刀一挽之下,就见寒光一闪,一声惨叫立时从山羊胡子的口中喊出,其时快似闪电,等到众人在看之时,黑袍人却是已然飞出了马车之内,不见了踪影。
山羊胡子左手捂着右手,整个人昏死过去。一截手指带着一滩血迹是静静的躺在山羊胡子的身边。
车上众人此刻还是没有一人理会山羊胡子,任凭此人昏死在马车之内。我当时也是少年气盛的年纪,山羊胡子含血喷人的样子,想想就有气,看着他现在的那副样子,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痛快,哪里还会想着去帮上一帮。
不过车内众人倒是都是又些功底的江湖人士,虽说被黑袍人喂下了什么丸药,功力尽失,可炼了几十年,身子骨到底是有别于普通人的。山羊胡子昏了有盏茶的功夫,整个人就慢慢的转醒了过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山羊胡子好像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抬手看时,生个双手之上像是被鲜血浸泡了一般,血呼啦差的,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那半截手指,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人到了求生的一刻,潜力大的连自己都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山羊胡子强忍着断指的疼痛,左手从自己的身上撕下几片粗布,随手是丢下一片,剩下的一揉,就咬在口中,伸手又把丢下的一片抓在手中本想直接包裹上去,可略一停顿,伸手又在自己怀里摸了几下,摸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咬开瓶塞,对着自己断指的地方就是一通乱到。
这瓷瓶中装的,想必就是金创药之类的东西。常年在江湖上行走之人,那个不随身带着几瓶上好的金创药以备不时之需。
待到山羊胡子包扎完毕,吐出嘴里咬着的布团之时,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额头眼角冷汗如雨,胸口起伏的犹如击鼓一般。
经过此事之后,山羊胡子性情大变,整个人整日里都沉默不语,眼神呆呆的看着马车车顶,隔上一两日的功夫,才低下头给自己的断指处换换伤药,换完之后,又是痴痴傻傻的盯着车顶。
又过了不知道几日,马车一停之下,就再也没有动上一动,众人在车内均是算着时辰,眼看停了差不多有四个时辰的光景,车帘子突然就被从外边挑开,一个黑袍人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