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刚想找店小二结账就看到那个让我心悸的老妇人在客栈里院忙活着。
我和店小二随便聊了几句,然后我知道了这个老妇人的一些事。
老妇人是红都的拾香者,也就是挑粪的。她是个外地人,听说是靠乞讨才撑到红都的。客栈老板说她刚来红都那几年过的特凄惨,后来有人见她可怜,就给她安排了这个活,这一干就是数十年。
我想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可老板说老妇人在来红都时受伤很重,舌头被人割去了,脑袋也似乎被刺激过,精神也是很时好时坏。
我走近她,可岁月把她年轻时的样貌藏入了或深或浅的褶皱纹络中,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总不能这般无礼地盯着一个拾香者吧?
“你…你好,我叫钱十九…我们…是不是认识?”
她听到我的问话后身子僵了下,接着干活。我看着她把活干完,然后目送她走出我的视线。
人生若只剩初见的陌生,我们又何来相识的畅谈?
大街小巷,商铺景区,车水马龙,我狼狈地逃出了城,似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样连滚带爬。我真的想记起她,因为我不想做白痴了,再也不想!
我从须弥袋中取出喜帖,一字一句地盯着,希望解开我尘封往事一角的它或许会给我一些提示。可我的失望了,它没给我丝毫的提醒。
我在挣扎中发现了储藏在身体角落的一个盒子,它上了锁,而钥匙在哪儿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龙凤岭上,艾琳知道了我的旅行计划后气鼓鼓地挥着自己的拳头,仿佛我就是她正锤打的空气。孙一仙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诡异,把艾琳吓了一跳。
“老头子?我说,你别吓我啊,十九师叔刚走没几天你就发疯了?”
孙一仙忍着笑意解释道,“回避了这么多年,该好好正视自己的过去了吧?没我的悟心茶,你那上锁的回忆只有靠你自己来打开。”
艾琳见孙一仙又恢复了神神叨叨的状态只能给他一个白眼,留下一句“我去找尚师叔玩”跑了,孙一仙反倒抬头看着日暮西方的红霞微笑。
我很痛苦,双眼不知是被冲破堤坝的意志折磨成了血色还是被天边的红霞映成了红色。
“啊!!!”
野兽般的粗吼从我喉中发出,枯树枝头的积雪颤抖着坠在地面,砸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雪堆。
借薛之谦的一首歌名,我想写的故事还有些长,所以我想在旅程的第一站见一个人。
躲到人群中,在人海中偷偷看你一眼,然后放下你。就像我爱你,不需要你再回头听我说一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