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呢,一不小心我也觉得好奇,就陷里边了,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的。”一面抬起手来,“比如现在!”
他的脚下生起一道金色透光屏障,呈环状向外扩张,避过桌椅与倒地的洛秋,也未妨碍抱头的容施与静立的钟依,可竟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动着丁五与孙海标往外去。那黑衣人不慌不忙击出一掌,将这屏障震得粉碎,洒落地上的碎片倏忽间便消失了。
“我乃能施展隔碍之人,”黑衣人淡然说道,“自然也能破除它。不过足下既非仙人还能用隔碍到如此程度,实在让我大开眼界。”
狼狈翻身的孙海标厚唇翕动,完全起立之后,愤怒得对东因嚷道:“你这小杂种!敢骗老子!”掌心生火,刚要掷去,黑衣人大手一挥,灭却了他手中的火焰。他怪责回头,对方却压根没把自己置于眼内。
“足下如此天资,何必行骗?”黑衣人不解地说,“若一心修行,迟早会升入仙班,彼时再来教人岂不更好?”
“承蒙夸奖。”东因让容施拖着洛秋躲到自己身边,钟依自然也跟了过去。
“束手就擒如何?”黑衣人问。
东因没理他,而是面向了丁五。“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吗?”他问。
“为什么?”丁五动了动身子。
“后山那个骆驼爷是我的朋友。”东因面色凝重地回道,“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这次本是来看他的,却不想他被你们给逼死了。我那时候在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把一个没有双腿的人给逼死?他给我写信的时候经常提及两个小孩,他信中跟我说的原话是‘璞玉未琢,愿守卫保全。’我这位朋友性格如此,既然他死了,我当然要帮他完成遗志,何况这地方肯定是充满了危险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偶尔低头看看半昏半醒的洛秋,好像在确认他是否还有意识。
丁五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他跟自己说这段话的原因。
“负隅顽抗并非是好的选择。”黑衣人催促着抬起手来。
见此,东因忙大喊一声:“别着急!”同时把右手举过头顶。“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在新的战线上,我当然得让我的同伴对我完全的信任才行。”
黑衣人的五官极其舒展。“喔?那你的话说完了吗?”
孙海标、丁五以及金老翁感到莫名其妙的左右看看,他们随着这二人的对话而不断转动着脑袋。
“说完了。”东因说,“既然是腾翟屋的仙人,那我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了。”
黑衣人瞧瞧他平直的右臂,忽然见他握起了拳头。“凡人能有什么手段触得我分毫?”说话间已将自己的手放下。
但见金光自他指缝溢出,照亮满堂。又见他朝着金老翁讥讽一笑,“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身边守着这么大个腾翟屋的仙人,你瞎吗?怎么不拜他为师呢?”
“我们与他是约定关系,帮他摒除修仙干扰,解决商业阻拦,仅此而已。”黑衣人道,“其他请求,概不接受。”
“当然当然!我明白得很!”金老翁愤愤说道,“我求了半天你们才派出一个人去寻找淦吉,还跟我说什么不会动手!我当然知道了!只要能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自己会去抓她…”
话未说完,堂内忽然熠熠生辉,金光刺眼。黑衣人目不斜视,透过光芒盯住东因高举的右臂,他已摊开五指,金色的光球正在掌心轻微跃动。
“时间够了。”东因仰头望着天,“花草埋幽径,衣冠成古丘——”
黑衣人终于惊讶出声:“这是帝江诀?”
东因依然继续念道:“忽然而已。青天外,帝江池,孤譬诸梧桐,唤汝止此!”他的话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