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秦国如果有议和之意,为何扰我襄阳、彭城,令朕子女流离失所?”权翼道:“子曰:和而不同。秦晋风俗有异,行事有别,难免争执,但两国相争,非一方之过。今我大秦天王有偃武息戈之意,此心明月可鉴。”司马曜道:“秦主既有意议和,那这议和之礼在哪啊?”权翼道:“以徐州换淮南。一州换一郡,岂非大礼?”谢安道:“徐州你我各占其半,权大人,哪来的一州换一郡?”权翼道:“彭城乃徐州中枢,今彭城在我秦国手中,只要晋国将淮南之地让与我国,彭城便归晋国所有。”这淮南之地乃建康屏障,岂能割与秦国,这笔买卖显然做不成。苻坚也并不在意。你若不换,我便强取。
司马曜自然是没有答应。权翼道:“既然晋主不同意换地,我们也不强求。此次来使,乐安男欲与江左诸贤议论文学,并希望在谢公府中,不知谢公意下如何?”乐安男是苻朗的爵位。谢安道:“这得问陛下。”司马曜道:“谢大人且去安排,我晋国名士灿若繁星,何惧一区区乐安男。”
南方人没见过猛犸,甚为好奇,不知那獬豸能否斗过猛犸,众人都很期待。这猛犸乃是旱地动物,于是司马曜命人将猛犸与獬豸放在一个角斗场中,那角斗场观众席距场地较高,以避免异兽给观众带来伤害。猛犸体型与蛟怪一般大,两具长长的弯牙。猛犸与大象同源,只是身上毛发较多,因而也被称为毛象。猛犸力大无穷,但看起来愚笨至极,哪里是獬豸的对手。獬豸不与猛犸正面搏斗,而袭击其背面,猛犸多处被撕伤,翟萨彦见情况不妙,吹口哨指挥猛犸,那猛犸倒下身体,将那獬豸死死压住。其实獬豸本可以跳开,只是因之前与蛟怪搏斗,并未痊愈,如今被猛犸压住,挣脱不开。眼看气绝,司马曜赶紧命人将二兽分开。獬豸与猛犸皆重伤,司马曜命孙泰医治獬豸,却不管那猛犸。
翟萨彦听说国师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便去求医,但孙泰不敢擅作主张。桓玄此前在角斗场见那姑娘对猛犸那般呵护,非常感动,便与陶渊明一起向孙恩、卢循说道,最后孙泰还是医治了那猛犸。翟萨彦很是感激桓玄陶渊明。
翟萨彦带桓玄与陶渊明去见李昶。这李昶在建康城中已赚了许多钱,这李老板虽是生意人,但也爱开玩笑。从长安来建康的路上,与翟萨彦有说有笑,结下忘年之交。李昶见到桓玄、陶渊明,有些惊讶,李昶当年也学过相术,后来做生意,见过太多达官贵人,对这相人之术自有几分体会。李昶看桓玄便知是贵公子,大富大贵之相,而陶渊明这面相却有几分诡异,实在看不透。翟萨彦在一旁说道:“李老板,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桓玄、陶渊明,把您这儿的宝贝给我的朋友见识见识呗。”李昶道:“你这丫头,我这儿的宝贝都被建康的王公贵人买去了,剩下的就这些,你看看吧。”翟萨彦道:“你骗人,我这位桓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你的买家呢。”李昶道:“我一看便知这位桓公子乃是富贵人家,公子姓桓,莫非是桓冲将军的什么人?”桓玄道:“桓冲将军正是桓某叔父。”李昶道:“难道你是桓温桓大司马的儿子?只是,若桓大司马还在世,恐怕已是七十高龄了吧,公子却这般年轻。”桓玄道:“李老板见多识广,这老来得子应该不足为怪吧?”李昶道:“也是。既然如此,桓公子,陶公子,我这儿确实还有几样宝贝,有没有兴趣瞧瞧?”桓玄相中一块美玉,只是不知这玉是何来历,李昶道:“公子好眼光,这玉名为拓跋玉,顾名思义,乃是鲜卑拓跋族从山中辛苦琢磨而来。这块玉后来为燕国王室据有,燕国灭亡以后,辗转便到了我的手中。”桓玄道:“看来这玉确实有些来头。”桓玄对这玉一见钟情,便问李昶要多少钱。李昶道:“分毫不要。”桓玄笑道:“李老板也会做亏本的买卖?”李昶道:“在下与桓公子一见如故,况且您又是这丫头的朋友。正所谓‘千金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