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火旁的帐篷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尽管微若蚊音,在这寂静的夜中,也是到了孟非的耳朵里。
他走到营火旁,把微火给灭了,周围直接暗了下来,孟非坐在她帐篷旁边,想要对白羽清说点什么,却不知到底该说什么,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也是难受,轻轻向帐篷里喊了一句,“白羽清。”
帐篷里过了半晌,哭声停了下来,传出一句略带怒色的嘶哑声,“干嘛,你把火灭了干什么。?”
“这天气如此燥热,升了营火不就是为了照个亮嘛,现在你们都休息了,还要它干什么,”孟非很高兴白羽清能够接他的话茬,说明现在的她还不至于跟前两日的颓靡废态一样严重,那时回到雨城后,她两天两夜一句话都没说就吃了一碗饭喝了一口水,师伯说话她都不理,染得师伯也是叹气连连,而现在要好很多。不过想来也有道理,白羽清从小就对自己父母毫无印象,她十八年间都是跟近道师傅朝夕相处,跟他感情更深也不奇怪。可想到到这里,孟非又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那可是给予自己血肉的亲生父母啊,谁能铁血心肠,听到如此噩耗之后还能心中毫无波澜。
这时白羽清慢慢走了出来,坐在了孟非旁边,手抱着膝盖轻声说道,“没事了,你要对我说什么?”
孟非这时看着白羽清如此镇静,似乎又有点不正常了,于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半天才憋出一句尴尬话,“没事吧?”
白羽清猛地转头瞪着红眼看着孟非,“要说什么赶紧说,你双亲死了你会没事?”
孟非吓得差点从草地上跳起来,实际上他双手撑地,屁股已经离开了草尖。
白羽清看他如此怕自己,做出这等姿态,心中虽悲苦,但天性使然,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擦了擦眼睛,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孟非这才重新坐了下来,看到她这几天第一次笑了出来,自己内心也是好受了很多。
他看着远处吗,停了半响,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你的镇凰剑是近道师傅什么时候传给你的?”
白羽清答,“是我刚拿的动剑的时候,师傅便传给了我。”
“那李师伯手中所持的锁凤剑,你可曾见过?”
“没有,我连李师伯都没有见过,只听得你们描述那日大战,我却只知道师傅因此而死。”
“那你可知道当年近道师傅去封魔时拿的是凤凰剑,而不是你身上所带的镇凰剑。”
“师伯对我提到过,不过师傅却从来对我说过,大概是不想提起当年事吧。”白羽清谈到此,眼帘垂了下来,但想到师傅临终前的话,又振作起来。
“那你可曾觉得镇凰剑和锁凤剑可像一对子剑?而两者合二为一,可能就是你师傅当年所持的凤凰剑?”
“这,”白羽清看着孟非,只见此时他的问题多得就像要画到脸上一般,“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镇凰和锁凤是一对子剑我倒是猜出来了,两者合为凤凰剑,我想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吧,听得师伯所讲当年之事,也知道此剑甚为夸张。”
“的确,不过有个念想也是好事,我们此行可多多注意,说不定可以将锁凤剑修好,那时若是有了凤凰神剑,我们哪怕实力再怎么不济,拿着它也能自保。”孟非问了这么多,终于说出了目的。
白羽清听此立马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刚才没有读到师傅的书信?他让我们不忘初心,全力以赴,而你却想总想着自保。”
孟非苦笑一声,“封魔大战固然是要参加,可我们还要给自己凤凰剑派查出真凶,为你师傅师伯报仇呢,这里面的凶险程度,估计比血战沙场,都要凶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