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多的吃不完。爷娘也很勤快,可是小弟……姐姐也买了,没了音信,家里只自己了。快死的时候,娘给了自己最后块肉。爹跟自己说:“蛋儿,你得活下去,不管咋…咋样…你得活下去……”
后来一直坚持的活着,做过贼,偷过抢过。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挺温和的中年人看自己拿了他的馒头,没揍自己。反而给了自己另一个,你是庄上李才厚吗?后来,成了他的学生,教自己什么是人,给大家讲了好多道理。大家都有了变化,心开始热了起来,觉得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只要让人们都有了思想。不容易的,不容易的,你看二狗不是就回去了,回了南京。
好多人走了,有的还拿同学们换饭吃。其实如果可以,谁愿意那样呢。都只是想活而已,绝望?不,我们,没有过希望。只现在,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只觉得,也许,是可以的,大家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后来,就参加了队伍。有希望的,总比以前好多了。虽然前面是不好过的草地,后面是落炸弹的飞机,总比以前好。
正想着,有人蹭了蹭自己,低头看看原来是十六岁的小家伙:连长,给我口。“
“小屁孩,多大就学抽烟。”
“十六,不小了,能娶媳妇了”
“你小子”
孙福明递给了他,一阵寒风吹来,两人一起打了个哆嗦。
“连长,听说主席给你上过课”
“哈”
“给我讲讲呗”
……
“先讲,第一课……什么,是人……”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白茫茫的雪景了,合着战友们的身影,说了很长时间。
“那班长,会成功吗?”
“……有些事,不能以成功失败为论,总得有人先做。也许更多的人还不懂,可是,多少年以后,能活的……能活的……”
“子弹打在身上,是会疼的,咱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谁喜欢,死了很多人……可是,这事儿,总得有人来做,先懂的大家得给找条活下去的路啊……能活,谁愿意成这样……”
灰扑扑的帽子边缘的缝线有的已经崩开,破旧而满是补丁的单衣难抵寒风,从上往下第三兰花扣子脚下鞋的破洞里露出了五彩纹花红色的鞋垫。脸上已经有了皱纹,胡子到了下巴。嘴唇呈现白色而且已经干裂,孙明福望向远方。
“连长”
“恩”
“能活吗?”
“恩”
“连长,我冷”
……
“娘,儿子,怕是回不去了……”
……
竖日清晨
远远传来呼喊,师长来到跟前对着他们大喊:妈的,犯纪律是不是啊?孙明福,孙明福,给老子滚出来……喊一会,没一个人醒。他上前摇。摇一个,倒一个,摇一个,倒一个……直到最后一个,七百多人,单衣,零下温度过两天.
“孙明福,你个王八蛋,你,你,你啊,你啊,同学就剩了咱俩……老同学啊……”三十岁的家伙,泪流满面。
……
烟云缭绕。
“不过我最后被救了回来,还有这个家伙。”说着示意面前的土丘。
伦玉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安静静和罗秋阳看远大漠夜空的闪烁。距离拉得很远,只见云烟。
“我妻子其实也是搞核研究的。”伦玉川的声音传来。
罗秋阳看看对方。
“我们刚刚结婚不长时间,政审的时候,她成分不好,没有通过。我们后来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