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仿佛带着一些些的光点,他吹过人的心,吹过极远而又极近的地方,吹过每一个人,又仿佛没有任何一个人......
伦玉川现在在一个黑暗之所,哪里或许亮着灯火,但在他心里却全然不在乎这些,灯火与否这类的。在这个或未可知的时间里,他静静的坐在这儿,这里是否是现实也渐渐变得难以判断。
与现实相对的是人的意识,或者是人的在心里构筑的另一层世界。而现实与虚幻的间隔一般是澄澈分明,互不相关的,或许相关,但那往往要经过一层过滤,这种过滤过滤掉的是什么或未可知,但关于它的概念,关于它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有的时候,这种过滤可能会又短暂的失效。在经历过极多的难以言述之后,在本身所处世界同另一个自己所处的世界的夹缝里存在的时间久了,真正本身的体验过于弱小,而促使的来自不同地域的线条的拉力减弱,以致相对另一个方向的拉力增加就会产生这样的失效。或者是产生这种失效的一种途径与方法。
论玉川现在就在这样的失效中,说不上是什么造成,但失效感真真正正存在。在过去的三天零几个小时里这样的失效无时无刻不在加深着,以致到现在,失效感沉重的进入到他的身心,虽然眼睛在真真正正的接受着一切的颜色,可是相应的神经传输却被人为切断。他呆呆愣愣的看着面前,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或者在真实的地方。期间他尝试着辨别,但眼前的黑色不曾退却,头顶的昏黄色灯光散发出颜色,屋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光源,伦玉川静静体味,然而不知道是哪里的神经线失去了作用,他的打量没有给他任何的作用,他失望的低下了头,朦胧的眼神仿佛即将落向远处,相应的他的内里也即将走向极远又极尽的地方。灯火在渐渐昏暗,火焰在渐渐消沉,他是否会回来,这没有一个答案……
......
一步步向前走着,战士赵德柱心里有着微微的难以说出的滋味。一个星期以前的选择让他走上了这条路。而走在这条路上,他才恍然发觉,那到底是个怎样的选择,脚下的黄沙有着微微的坚硬,它的下面是一条硬硬的人造的路,只不过是三两日的不曾打理,大漠特有的飞沙就渐渐的覆盖了。这里不似马兰,这里只是一个被当做临时使用的地方,他的建成就带着仓促,他的存在就向人们散发出某种气息,某种仓促而不是正常发育的气息,给人一种难以言说之感,而这样的感觉愈加让赵德柱的心中说不出的感受真切起来。但两者是不同的。
在赵德柱的步步前行中,他距离眼前坐落的基地愈加近了起来,而这个不过是钢筋混凝土所造成的死物却散发出某种灰尘,某种只有身处此地的赵德柱才能感受到的灰尘。这灰尘飘飘洒洒一大片,灰色,黑色,弥漫天地。期间还夹杂着即将燃烧殆尽的火星,这个死物一般的仓促之物在赵德柱的眼中渐渐变化,头顶周身开始散发出无尽的黑色、灰色、或火星,这些黑色、灰色、或火星渐渐附着着凝实,组成一个奇异的形状,仿佛带着角,也好像是活的,存在与另一个维度,五官里只有眼睛看的清晰,猩红色。直直的光透过距离四处散射,但他并没有看着眼前的小战士,或者说是眼前的小战士只是他的眼神中的一个而已。长牙舞爪的错觉传来,那些黑色、灰色、火星更加强烈的散发,仿佛形成了一种凝实的另一个的世界。而赵德柱感受着,走着。
死去的人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时而的路上赵德柱也会回想那日死去的周伦与老师傅,他是否如同着家乡溺水死去的人一样,仍然在此地存在着,想要拉一个替罪鬼,而后自己去投胎。他摇摇头,挥掉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着自己的难以言说,静静的向前走着,他此刻没有其他想法,所真实体验的其中一个,他心中确定的也不过是确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