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知昨日之事?想必是溥苣回来,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受辱之事的缘故了。我正了正身体,一脸歉意的将昨天发生在醇亲王府的事情,按“实”叙述了一番。
听完我的话,庆郡王大笑道:“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溥苣回来到是没有说起,我还不知道发生这件事呢。”说着,庆郡王转头,又对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去,将溥苣找来,就说载洸贝勒来了。”
待下人出去后,庆郡王又道:“贤侄见笑了,昨日溥苣回来到是一脸地青紫,我还以为是那小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呢。给他一顿臭骂,没想到,却是我这个当爷爷的疏于关心了。”
正说着,脸上青紫仍未消退的溥苣,低着头走了进来,小声道:“二爷爷,贝勒爷。”
见溥苣进来,庆郡王正色道:“恩,昨日在醇亲王府的事,载洸已然跟我说了。今日,载洸是特来致歉的。你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如此知道礼数,你可得多学着点。”
转头,庆郡王又堆满笑,对我道:“贤侄,这不过是件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指了指一旁的溥苣,又道:“这小子在外面总是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更是经常事,我也懒得管他。这次更是被女人给打了,真是够笨的。我看,得找几个身手好的下人,给他好好练练。”
我站起身,说道:“大伯,昨日之事全怪小侄管教不严,让府里出了如此恶奴。昨夜,我阿玛听闻此事,打了那恶奴五十庭仗,掌了她五十嘴巴,罚其清洁恭桶,以儆效尤。”又面露尴尬的说道:“大伯,侄儿知道,如此惩戒尚不足以弥补溥苣的创伤。但,那恶奴说起来还是宫里出来的,虽说现在是府里大侧福晋的丫鬟,也还是要留几分情面的。”
闻听此言,庆郡王先是一愣,转而笑道:“醇亲王能亲自惩戒于她,已是给了我莫大的面子。今日更是有贤侄登门致歉,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我拱手道:“谢大伯,大伯真是宽宏大量。虽是如此,但侄儿还是要当面对溥苣致歉的”转身,郑重的对溥苣道:“昨日之事深感抱歉,还望溥苣你能原谅。”
还未待溥苣开口,庆郡王上前拉着我道:“贤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溥苣由我来做主,对于昨日之事不再追究。贤侄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礼数,真是年少可为,年少可为呀。”
我不好意思地道:“谢谢大伯抬爱,来之前我阿玛特意嘱咐我带来些礼品,还望大伯收下。”
庆郡王点头,连口说道:“客气,醇亲王太客气了。”
我接口道:“大伯,我与溥苣虽只有几面之缘,但已是好友。昨日他去我那,我还说要请他吃凤梨来着,可惜被那恶奴搅合了。今日,我特意带来了几个凤梨,让大伯和溥苣尝尝。”
说着,冲宝来一摆手,宝来自是将准备好的盐水凤梨端来,摆在茶几上。
庆郡王见此,高兴地说道:“没想到溥苣这小子还有这福分,能与贤侄交上朋友。既然你们是朋友了,还望日后多走动走动才好。”
庆郡王看了看一旁不敢言语的溥苣,又见已然说完正事的我,场面却是有些尴尬。摸了摸胡子,说道:“昨日在军机处吃了这凤梨,那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呀,今日我再沾沾孙子的光。”
说着,庆郡王起身拿起一罐盐水凤梨,接着说道:“你们年轻人之间话题多,我老头子就不在这碍事了,独自一人去后堂品尝凤梨了。你们多聊聊,多聊聊。”言罢,庆郡王竟拿着罐子走了。
溥苣见庆郡王离开,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凑到我跟前,说道:“贝勒爷,您怎么来了?二爷爷在这,我大气都不敢喘。走,走去我那聊。”说着,便拉着我向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