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的“了”字,让我想起了,刘捕头曾与我说过的廖师傅。更是大胆猜测到,廖师傅很可能,就是齐瑞斋所供养的做旧师傅。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让我猛然想起了,如今大侧福晋被赐死,那古玩店齐瑞斋和酒楼香远斋,此时就真算是“无主之物”了。
我若还想保住这两家铺子,并将其收归于自己所有,就必须尽快前去接管。以稳定店中的伙计,安抚柜上的掌柜,确保店铺的正常经营。
掉头就往外跑的我,一边拍着脑门,一边暗悔自己的贪睡误事。我跑到前院,急忙对宝来道:“快,备轿,去琉璃厂齐瑞斋。”
刚迈过大门,我却又停下了脚步,问宝来道:“宝来,七喜他们可回来了?”
宝来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道:“不知道,咱出府的时候,他们还没回来呢。”
宝来站着台阶下,疑惑道:“贝勒爷,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了摇手,并未回答宝来的问话,而是吩咐道:“你速差人回府,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就叫他们去齐瑞斋找我。”
宝来也不再多问,转身便拉着一名护卫,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时,见我形色匆匆的溥苣和图拉,也急忙赶了出来,问道:“贝勒爷,您这是怎么了?”
我挥了下手,随口道:“没事,想起了件要紧的事儿,需急着去办。”
图拉走近跟前,对我道:“贝勒爷,什么要事?要不要我们也跟着一道去?”
我点了下头,思虑着道:“你们跟着去也好,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话还未说完,我一回头,却看见图拉的怀里,犹是抱着瓷瓶,伸手指了指,道:“去,先把这瓶子给我放回去。然后跟上我,一道去齐瑞斋。”
说罢,我当先向轿子行去,溥苣也是急忙跟上。而图拉则是反身,抱着瓶子,向院内走去。
再次来到琉璃厂齐瑞斋得门前,我抬头望着门上的匾额,心里别提是多么的亲切和激动了。
但,就在我不经意间,溥苣撸着袖子,就抬脚踹开了齐瑞斋的店门,嘴里还嚷嚷着,“他NN的,还有没有喘气的?给三爷滚出来。”
见此,我急忙拉了溥苣一把,责问道:“你干嘛?”
溥苣撩了下长袍,犹然得意道:“贝勒爷,这家黑店,不是得罪了您么?你就瞧好吧。看我怎么给您找回场子。”
我回手,给了溥苣一脑瓜子,气道:“什么黑店?这是本贝勒爷的店。”说罢,迈步穿过了,被溥苣踢开的店门。
溥苣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低头喃喃道:“自己的店,那您慌张什么?好像他们坑了您银子似的。”说着话,也跟着我进了店内,站在我的身后,不敢再言语。
而店内,掌柜的被吓得缩了缩。倒是其身后的伙计,握着根粗棍子,敲了敲手掌,高声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这儿来闹事?知不知道,这是谁开的铺子?”
店掌柜好似被伙计的话提了醒,挺了挺腰板,走上前,仰起头道:“就是呀。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买卖?就敢来此地闹事?”
我微微一笑,好言道:“掌柜的,可还认得我?”
店掌柜眯着眼,看了看我,又回头,与伙计用眼神确认了一番,道:“你是,你是前两日,要给令尊准备礼物的小孩?”
我点了下头,好似并未看见伙计手中的棍子一般,坐到椅子上,点头道:“没错,就是我。”
伙计见我如此,拎着棒子,哼气道:“哼,你又来干什么?”
我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依旧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