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朋友们要从这里出去。”
守卫的士兵一怔,终于舍得把目光投到面前这位地位低到泥土里的王子身上了。
“不行!”他也只看了拉比特一眼,就迅速移开,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地强硬道。
拉比特扯扯嘴角,他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是我不行,还是我的朋友不行。”
守卫皱了皱眉,平时眼里全是绝望的乖巧王子今天是怎么了,通常他们说不行他就会知难而退,今天怎么突然深入地问了起来?
“他们若要过去只需检查身份便可。”尽管看不起拉比特,但守卫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拉比特苦笑一声道:“所以是我不能出去咯?”
“是的。”守卫的脸更冷峻了,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以为这样拉比特就会离开了。
可是事与愿违,拉比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绕过了他去和其他守卫们交谈起来了。
哼,守卫冷笑一声,做什么无用功呢,拉比特这样的王子还不如他这样一个守卫呢!
不出他的所料,拉比特兜了一圈后,没有任何收获,所有守卫的说辞都是一样的,他们不能放行,而如果要让纳西他们过去,还是要走一个固定的流程。
站在后面等着拉比特的纳西索斯用手肘顶了顶斐安,轻声道:“他似乎没有办法了?”
斐安却并不这么认为,相反,她觉得这一切可能都在拉比特的意料之中。
“他是知道的。”斐安回应道,“他这么折腾应该也有他的原因。”
自从拉比特撕掉脸上那张“软弱”的面具后,斐安就发现了他是个极其有城府的人,他的脸太具有迷惑性,使得大家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有些弱弱的人。但这只不过是他将所有的情绪与感情通通压抑在内心的结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斐安和他很相像,不同的是,斐安永远是平静的,而拉比特呢,他给大家看到的是他软弱的一面。
那些轻视拉比特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就算是一只软萌得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兔子,急起来的时候也会跳起来咬人?
磨了半天的拉比特没能让守卫们敞开大门,他笑了笑,继续道:“我要见你们的队长。”
像拉比特这样被放逐的王子身边都会配有一名监视人员,或许是因为他从前在父王尼禄面前太过乖巧了,配给他的监视者不过是城镇守卫军中的小队长,那么多年过去了小队长的人选一直在变,现在是一名叫沃奇的中年人。
就算守卫们特别不待见拉比特,他们却也没有权利阻拦他找他们的队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私底下的场合他们可以尽情欺负拉比特,但是一旦摆到台面上来,只要那个被他们踩在泥里的人身上流淌着国王尼禄的血,他就注定要高他们一等,他们就算再不服气也没有用,这是由身份所决定的。
守卫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拉比特依旧腼腆地笑笑,似乎是习惯了他们的眼神。
“等着。”守卫撇撇嘴,嘱咐另两个人牢牢看紧拉比特和他的朋友们,随后磨磨蹭蹭地跑去找上司了。
拉比特看着他走远,随后回头,对纳西他们笑了笑。
“他想做什么?”纳西不确定地问道,“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其实他心里有答案,却还是希望能得到斐安的答复,因此斐安选择不回答。以后她若是不在了,纳西就要自己一个人去思考诸多问题的答案,而不是继续依靠着她。
又等了会儿,守卫回来了,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铠甲、留着络腮胡的男人。
他和别人一样都是以轻蔑的眼神看着拉比特,然而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