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揣着一千块,坐无人大巴到了尼比市医院。
过了十几分钟,阿郎揣着这一千块,看着附近的无人大巴车站,不知道去哪里。
自以为金贵的疗养机其实是即将被人道毁灭但是老头子半路截下来又跟他说五百块租的的破烂货。乔伊小姐被他问得发懵,然后终于想起来那个怪怪的老头子,又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阿郎昨天是厚脸皮的阿郎,一身泥洗干净了,阿郎今天是豌豆公主样的阿郎。
阿郎走出医院,揣着没还出去的五百块和原本剩下的五百块。他好像一个上午没有事了。
阿郎看了看空荡荡的左腰,用右手伸过去,抓到了一团刀形状的空气。他于是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他问了七八个人,寻了十来道拐,错了三五次路。
又走又转车,终于到了面前这家店。
大商场里的一家偏僻店铺。一只刀。这是店名。
走进去,一个胖子中年迎了上来,这是老板。
“客人,自己看呀,用不用介绍啊。”老板热情的上来招呼。
阿郎摆摆手,说:“不用,我就看看。”
“好,看看,看看。有啥的你说哈。”老板退回去,坐在藤椅子上。
这家店略小,看着还像样子。店里只有刀,有玻璃柜里的厨刀,也有墙上几排长短不一弯弧不同的长刀。
阿郎看中一把,于是到那底下拉动绳索,那刀架便一点点下来了。就像窗帘。
阿郎把它双手轻举,抬至眼前。看着喜欢。也叫作,对了眼缘。
世界上无数的男人和无数的女人,因了缘分结为夫妻;世界上无数的刀客和无数的刀,因了缘分互订生死。
阿郎将钱包里的钱一起取出来,共一千元正。放到桌上。
又问老板:“够么?”
老板早走过来,拿起钱数数,“客人,太多了。这刀只七百八十元。”
阿郎将刀轻轻抽出,雪白的刀光映在墙上。阿郎再看着手里的刀,好像全世界遇到个爱人,说道:“我身上只一千元,她便值一千元。少了不行,但我也就这样多了。”
老板忽然问:“客人,找到了?”
阿郎答:“找到了。”
“生死不弃?”
“生死不离。”
“客人请。”那老板优哉游哉地坐回到藤椅上,为自己沏了一壶好茶。
阿郎将刀鞘同刀一起绑在腰上,走了出去。
等阿郎走远。老板举起茶杯,远敬一虚——“好茶吔!”
复唱道:
“
啊呀呀——
相伴哟相随哟
相思心割泪淌血——
缘来如水泼。
啊呀呀——
生同衾死同椁
牛郎织女隔银河哟——
怎忍分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