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头,静观其变,如果此事属实的话,他们就不能再为萧天熠求任何情,以免引火烧身。
丹妃心底也免不了担忧,可表明上却始终淡定如水,大家风范展露无遗。
淮南王爷在母后目光的逼视之下,并没有退后,而是微有怒色,“母后,皇兄,天熠是若岚所出,谁人不知?你们都是看着天熠长大的,也一向疼爱他,如今无凭无据,就凭着几个红口白牙的小民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来置疑他的出身吗?”
听到父王对自己的维护,波澜不惊的萧天熠忽然觉得眼眶一热,父王终究是他的父王,就算自己的身上没有流着他的血,也一样改变不了这份入骨的挚爱。
太后见淮南王爷如此执着,话语中还饱含对自己的谴责,心头更加盛怒,他疼爱萧天熠没错,可居然能顾小利而忘大义?实在令她失望,冷冷道:“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皇家血脉,不容存疑,何况还是你的世子,岂能由着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肆意混淆?”
淮南王爷冷冷反驳,“母后说的居心叵测的人是指若岚?还是天熠?”
太后眸光更冷,“这是谁教你的?居然敢来指责哀家?你的忠孝之道哪里去了?”
淮南王爷眸光浅淡,话语却悲愤,“天熠是整个淮南王府的骄傲,他这些年南征北战,戎马倥偬,军功赫赫,可曾有过半句怨言?如今不过是一些闲极生非的坊间议论,连是否别有居心都未曾可知,居然就无端端地怀疑天熠的身世,儿臣只是替天熠寒心。”
皇上凌厉的眼神在皇弟一番话语之下,稍稍柔缓了些许,天熠这么多年的确劳苦功高,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和太子不和,却从来没有在皇上面前居功自傲,恃才傲物,皇弟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
可是下一刻,刚刚轻微扭转的局势就被皇后打断了,带着几分冷笑,“王爷此言差矣,世子有功不假,可难道因为有功,就可以连王室传承都毫不在意?难道只要有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亲王之位?如果是这样的话,朝廷这么多有功之臣,亲王之位坐得过来吗?王爷不要忘了,江山只能是萧家的江山,不能因为有功就将萧家亲王之位据为己有,何况,如京兆府尹所言,如今这件事已经满城风雨,若是不闻不问,更会徒添话柄,只有彻查清楚,才能还世子的清白,不是吗?”
皇后重新把矛头指向了世子,她的话切中了太后和皇上心中的逆鳞,天下,只能是萧家的天下,太子之位和各大亲王府世子,必须是纯纯净净的萧家血统,容不得半点掺假,否则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大傻瓜。
事情既然涉及到皇家,如果不彻查清楚,只会越传越烈,到时候人尽皆知,一国亲王世子,居然是一对庄稼老夫妇的亲生儿子,龙腾王朝皇室颜面何存?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皇后说得义正辞严,虽说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没有那么高尚,但问题是她说得有道理,句句切中要害,连太后和皇上也深表认同。
淮南王爷还没有来得及反对,太后森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像催魂一样,“传淮南王府袁希入宫。”
袁希,是袁嬷嬷的名字,但太后是不用称呼她为“袁嬷嬷”的,若是袁希在君威之下交代了,那萧天熠的身份就板上钉钉了。
这段等待的时间比什么都要长,安静得让人觉得呼吸都是一种罪过,当袁嬷嬷的身影入内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心中捏了一把汗。
袁嬷嬷一来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凝重而紧张的气氛,不过她并没有慌乱,反而得体行礼,“奴婢参见太后娘娘,皇上。”
随后依次向各位贵人行礼,这位训练有素的嬷嬷无论什么礼节都恰到好处,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但大殿内阴沉得几乎要下雨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