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气氛,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缓解半分。
京兆府尹偷偷地抬起头瞄了一眼袁嬷嬷的容貌,心下一凛,难怪那么多人说像,的确很像,这位嬷嬷和年轻的时候相比,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能很轻易认出来。
袁希是若岚的贴身侍女,太后原本一直觉得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她喜欢若岚,所以对袁希也不错,可今日看到袁希,突然觉得她面目可憎,虚伪狡诈,不由得怒意横生,握紧手心,在她心中,已经倾向于相信此事是真的了,极有暗示性地缓缓开口,“袁希,二十六前,你有没有做过什么?”
袁嬷嬷茫然抬头,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太后娘娘指的是什么,还请明示。”
太后忽然猛地一拍桌案,拍得她手心隐隐作痛,眉毛凝起,“哀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二十六年前,你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事?”
“母后!”淮南王爷已经镇定下来,一双眼眸直逼太后,语气也有几分冷凌,“母后这样问,是已经认定那些流言蜚语是真的了吗?”
太后一愣,想不到这个一向明理的小儿子居然这么糊涂,为了一个可能不是他儿子的人这般忤逆自己,越想越气,艴然不悦,“哀家只是想查清楚此事,你先退下。”
“母后。”淮南王爷看到袁希额头上的不起眼的伤痕,心有不忍,正欲开口。
“父王。”一个淡定醇雅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语调不高,却清晰入耳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这是今天的正主第一次开口,“皇后娘娘说得对,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查证的话,如何还儿臣的清白,父王不必阻拦。”
天熠的眼中闪烁着他看不懂的眸光,有的时候,连他也无法全然看透这个儿子,总觉得他像一湖幽静的潭水,却怎么也看不到底。
令他不知道该忧还是该喜的是,天熠的身上有种连皇兄都没有的英武凌云之气,他自幼就对沙场,兵法,布阵,战争,攻城,掠地有着常人能以想象的执着和热枕,皇兄并不特别尚武,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一疼,是来自于映月那个宛如安月的女子吗?他不知道。
皇后很是满意,淡淡一笑,“世子果然深明大义,当真不会让母后和皇上失望。”心底却在冷笑,萧天熠,就让感受一下最后一道盛宴吧,本宫看你还能风光多久?
太后见淮南王爷没有阻拦了,两道厉光遽然射向袁希,“在哀家面前,没有人可以说谎,聪明的话,就一五一十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萧天熠眉心不着痕迹一跳,一道戾气蓦然散发出来,连太后也感受到了那股肆意流淌的王者霸气,但她立即镇定了心神,目光深凉地看向袁希。
袁嬷嬷依旧是一脸无辜的神色,一口咬定,“奴婢惶恐,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奴婢交代什么?”
皇后冷笑道:“母后,此事关系重大,不大刑伺候,袁希定然不会轻易交代的。”
太后的声音透着令人心悸的阴森恐怖,打量了一眼袁希,怒极反笑,“来人,把袁希带入训戒司好好伺候,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回禀哀家?”
“谁敢!”忽然听到一声饱含狂妄的厉吼,在大殿上如此大胆的人,只有一个,萧天熠,他面色冷峻,锐利双眸如冰,可以瞬间把人冻僵。
刚准备把袁嬷嬷拉下去的人,顿时仿佛感觉到背后贴着一座万年冰山,吓得怔立当场,动作僵住,她们的感觉和京兆府尹一样惊恐,世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啊。
太子萧远航看了这么久的戏,见此情景,终于按捺不住了,“萧天熠,皇祖母在此,皇上在此,你想造反吗?”
他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