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应了声,依言欲去找寻,车黍这才开始挣扎起来,他力气虽大,亲卫中紧按他的也有数名力卒在,一时挣不脱,才大声道:“左右不过一死,老子便去见他邓慕安又如何了,莫捆绑丢人!”
谢允见他终于开口,顿时长出了口气,示意亲兵放开让他起身来,又冷哼道:“不识我一番苦心,捆你去见疙瘩大哥,他见你狼狈模样,说不定一时心软,就此从轻发落也未可知!”
车黍刚起身,听这话又是一怔,怒瞪着少年道:“是死是活自有命数,老子不需这等苦肉计!小子从哪长得这多心眼?”
谢允鼻中哼哼两声,并不答他,只心想老子跟疙瘩大哥许多年,自小吃丈人无数板子,如今家里又有个聪慧的妻子,还能不多长些心眼?
徐晃本已上了木筏到河中,才得知这边车黍出状况,忙又令人划回来,这时方才赶到,尚幸见车黍已无异状,免不得又开解几句,才与谢允陪他同登一艘木筏,渡河而去。
到河对岸平阴县,已有吏员来传令,各部尽回雒阳安顿,令车黍交出“荡寇校尉印”,待他取出交上,旁边尚有候着的差役,二话不说提铁链将其锁拿了,押上囚车便行。
徐晃、谢允大急,开口询问郡中将如何处置车黍,这些人却只摇头,一概不知。
在乱世中拼命积攒了七八年功夫,荡寇、虎牙两军共才得一万六千卒兵,此次出征折去五千余,已是近三分之一,使得河南郡元气大伤,车黍又有违背军令事,真追究起来莫说杀头,引得君主暴怒,便是诛三族亦说得过去。
徐晃、谢允等甚是担心,急领军往雒阳去询问,从平阴到雒阳,放马狂奔不过一个多时辰即到。
郡中已公布下阵亡名单,还隔着雒阳老远,便听城中已是哭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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