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听罢之后,对华叔道:“华叔,去将赵捕头请来!”
赵朗真来了之后,张宝儿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
“周纯所说的那名通风报信的捕快,除了管仕奇不可能再有别人了。”赵朗真叹了口气道:“说起来,管仕奇也算是我的徒弟,当年他刚当捕快的时候就跟着我,那时候他还算脚踏实地,现在竟变得如此利欲熏心。”
张宝儿阴沉着脸道:“去年,他黑了赵捕头您,让您蒙冤至今。这一次,他又想一箭双雕,既除去了程贵,又想把我给灭了。哼哼!”
赵朗真劝道:“张公子,管仕奇的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收拾他,我们还是按计划实施吧!”
……
押运税银的车队在县衙内整装待发,捕快们个个全副武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郑牧野扫视了一圈,皱着眉头问道:“程贵呢?”
管仕奇回答道:“程捕头身体不舒服告假了!”
“身体不舒服?”郑牧野冷着脸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身为捕头却告假了,这怎么能行?”
管仕奇不言语了。
郑牧野对管仕奇吩咐道:“管捕快,你去一趟程贵家,就说是我说的,只要他还能喘气,就必须随队押运税银。”
管仕奇应诺一声离去了。
过了一会,管仕奇回来了,他向郑牧野禀告道:“程捕头说他真的来不了!”
郑牧野听罢大怒:“你再去一趟,告诉他,若今日他来不了,今后就永远不用再来衙门了!”
这一次,程贵跟着管仕奇来了。
程贵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郑牧野也懒得理他,只是朝着车队大喊了一声:“出发!”
一路无事,押银车队很快就到了那间小客栈。
“众位兄弟,在这里休息会吧!”程贵心不在焉道。
其实,就算程贵不说,众捕快也知道该在这里休息了,押运路线图都是提前标注好的。
程贵心里很不舒服,本来他想找个理由不参加此次押运,将来也好撇清自己。也不知郑牧野是不是吃错药了,死盯着自己,非要逼着自己去押运,这让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来。
捕快们进了客栈,吴虎和一个汉子上前来迎客。
管仕奇有些诧异道:“我记得这里的掌柜是一对老夫妻,换人了吗?”
吴虎回道:“那是我们的父母,今日身体不适,就让我们哥俩来了。”
捕快们要了几样小菜,打算吃完后再起程。
吴虎给众人上了凉茶,程贵看了一眼凉茶,径自起身要去后门小解。
到了后门,程贵见路上有血迹,便顺着血迹走过去,竟发现了那对老夫妻的尸体。
程贵大怒,指着吴虎道:“你、你们竟然杀人了!”
吴虎无所谓地道:“我们来时,那对老夫妻还没走,一问,才知道是那老汉太倔了,不相信强盗会杀他们。”
程贵哆嗦着声音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杀人?”
吴虎笑道:“土匪哪里有不杀人的?再说了,你不是也要我们除掉那张宝儿吗?难道这就不算杀人了?”
话音刚落,吴虎便抽出刀来,一刀劈向程贵。
程贵猝不及防,当即中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指着吴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虎嘿嘿笑道:“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被算计了吧!还想分一半银子,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