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由于粟特人多去远地经商,不可能被一夫一妻束缚得很紧,粟特男人多有侍妾、姘头,这些次妻皆为外族,有的还是奴隶。”
张宝儿听明白了,这些穿着华丽的妇人,毫无疑问是粟特人中有正妻身份的。
再看看粟特男人,他们在街上都戴着朵帕,穿起袷袢。他们多半能碰到熟人,打个招呼,便会停下来聊好半天。再往前走,又可以遇到熟人,再聊半天,一天时间就过去了。聊得高兴时,有些人还会到饭馆去吃一顿。在这里没有贫富贵贱,只有一双双爱美的眼睛在寻找和发现自己称心如意的物件。
张宝儿看了好一会,好奇地问道:“粟特人是否崇尚白色?为何他们都穿着白衣?”
“没错,粟特人一般穿白衣,黑色乃丧服的颜色,忌服用。粟特人重商,服色没有等级差别,花色亦各凭所好。不过,也不一定是全白!”艾米丹指着前方道:“你看他们,白衣还夹杂着些绿花,都是窄袖紧身,讲究突出身体线条。还有,粟特人的腰带特别讲究,他们在革带上装饰着各种珠宝,上佩刀剑,下穿长筒革靴,为的是便于跋涉风沙。”
从城外进城的人,他们牲口寄放在车马店喂养休息,晚上人也住店里,再顺便到铁匠铺给驴马打个新掌子,走的时候带个水缸、陶罐花盆什么的。
康居城的繁华不是与生俱来的,粟特人人生性豪爽,常常扎堆凑热闹,哪里人多,哪里就热闹,最初只是一两个、三五人在那里摆摊设点,有的摊铺实际上只是铺了一张旧毡片而已,即便这样,也有人趋之若骛。天长日久,摊铺日渐增多,排列成行,有了规模,由小到大,聚少成多,由疏到密,便形成了今日的繁华。
“张公子,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尝尝粟特人的美食吧!”艾米丹邀请道。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饿了!我们去填填肚子吧!”张宝儿欣然应允。
艾米丹带着张宝儿、华叔与李白来到一处饭馆,还没进去,在门口张宝儿便闻到了一阵肉香味。循着香味看去,只见一个粟特人正将净肉剔下来,肥瘦搭配地穿在细铁钎上,而另一个粟特汉子将它们疏密均匀地排放在燃着的木炭的槽形铁皮烤肉炉子上,左手握着铁钎不停地在翻烤,右手娴熟地撒着佐料。
“这应该是烤肉吧?”张宝儿问道。
“正是!”艾米丹点头道。
几人进了饭馆,却见偌大的馆子内却只有一桌人在吃饭,大概五六个人的模样。
艾米丹朝着那桌人瞅了一眼,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对张宝儿小声道:“张公子,这里有大食人,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张宝儿也看到了那几个大食人,明显是军中之人。他有些明白了,为何正是吃饭的时间,这馆子里却如此清静。
张宝儿摇摇头道:“就这里,不用换了。”
艾米丹正犹豫间,华叔在一旁道:“我家公子说这里那就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艾米丹见状只好硬着头皮与张宝儿坐在了一张空桌前。
“哦,是艾米丹兄弟!”一个粟特人过来向艾米丹打着招呼,似乎是饭馆的掌柜。
张宝儿看得出来,他对艾米丹很是熟悉。
“我带几个客人到你这里尝尝你们的手艺!”艾米丹强笑道。
“实在不好意思,艾米丹兄弟,今天有些不方便,对不住了,改日我请你喝酒!”掌柜一边说一边给艾米丹使着眼色。
艾米丹何尝不知掌柜的意思,可张宝儿的意思他也很清楚,无奈之下,他只好对掌柜道:“我的客人马上要离开康居城,就想品尝一下你这里的烤全羊,你就帮帮忙吧!”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