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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中篇《一个人的爱情》3、4、5(2 / 3)

时,大家就一拥而上,吃的手上脸上全是灰。

春天,我们在河边折了芦苇,玩骑马打仗。一只手抓着芦苇根部,从胯下穿过,芦苇梢在身后拖了条尾巴,这就算上马了。骑马时另一只手还得朝身后虚拍,嘴里驾驾的。我成为作家后很文艺地想,这就是“郎骑竹马来”吧?嗯,芦马。呃,苇马。好吧,反正就是那么个调调。

如果有外敌入侵,四个人就一致对外。这时是有分工的,卢令令是司令,我是军师,石二柱和于春梅是士兵。分工也不一定起作用,因为石二柱只接受卢令令的领导,于春梅只接受我的领导。

如果四个人内战,就是卢令令和石二柱一伙,我和于春梅一伙。打起来其实还是一对一,不过对手有点奇怪,我和卢令令对打,石二柱和于春梅对打,可能是“兵对兵、将对将”吧。打架各有胜负,一般不影响第二天结伴同游。

那年春天来得特别早。在一次人民内部战争中,我逐渐占了上风,狠狠地压在了卢令令身上。然后我就觉得手底下软绵绵的不太对劲,捏了捏,还有弹性。我疑惑地抬头一看,卢令令脸上通红通红的。

村里的风气很开放,我虽然小,也曾在河沿上高粱地里见过不少好玩的事情。我就知道出问题了,立马松开手,站了起来。还扭开了脸,眼睛看着别处。

卢令令也迅速站了起来,抻了抻衣服,拉着石二柱的手扬长而去。后者当时正和于春梅胜负未分,所以一脸的困惑,好在他在卢令令面前从来不知道讨价还价。

于春梅也迷迷瞪瞪地看着我。我就黑了脸拉着她走了,故意不走他们那条路。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玩骑马打仗。此后我就跑到男人河洗澡了,虽然还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变化。二柱还是浑然不觉,多在女河里面洗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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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相信了石大柱关于吴知识长相的描述,因为我逐渐从卢令令身上看到了一些影子。在我的记忆中,卢令令的变化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具体说来,就是我压在卢令令身上并且捏了捏的那一刻。在此之前,我们都是没有性别的毛孩子。在此之后,她就长成了一个小姑娘。

长成小姑娘的卢令令,身体“唰”的一声,比我们三人高出了一截。我写到这里,也觉得这个声音不太合理。可我明明就是听见了。这个声音是哪里来的呢?难道是在梦中?

压在卢令令身上的情景,我一直没有忘记过。后来还加上了各种各样的感觉,甚至是卢令令的叫声,比如“嘤咛”什么的。这样的梦,大概伴随了我整个的青春期。

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随随便便地梦见了人家,我就有一种做贼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以前从未有过,偷了生产队的地瓜也没有。真是奇怪,偷地瓜不是做贼,梦见卢令令却是做贼了?

不管怎么说,晚上梦见了人家,第二天就不好意思看人家了。不好意思看,还是忍不住偷看,看得自己心里发慌。偷看卢令令,我是有条件的,很方便。

吴知识走了以后,学校再也没来过新的老师。卢校长还是和以前一样,教着全村的学生。那年我们四个人已经上五年级了。通常来说,这也是河阳屯的孩子上学的最后一年了。

我和于春梅同桌,卢令令和石二柱同桌,他们坐在我们的前面。我抬头看黑板时,总是先看到卢令令的后脑勺。后脑勺下面是白白净净的脖子,脖子上有若隐若现的绒毛。

早上看时,绒毛是黑色的。中午再看,颜色就淡些。傍晚又看,蒙着一层金黄,像是在发光。反正我是从早看到晚,明天继续。

这些绒毛严重地干扰了我听讲的精力集中程度,我甚至想过打报告要求换位子。后来又觉得,卢令令是校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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