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忘记她的这段时间里,他发觉,即便她不爱她,但只要能让他天天看见就好。
夏言咬着嘴唇摇头,“不……。”
她现在不能再履行那个承诺,今夕早已不同往日,让她现在抛弃易北寒去报恩,她做不到,做不到!
沈濯烈神色一厉,紧紧盯着她逼问,“如果我非要得到你不可呢?”
“烈,别这样好吗?我现在是易北寒的妻子,而且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我跟你说了,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像以前一样陪在我身边就好,那怕你每晚睡梦中喊其他男人的名字,每天画他的图像,看他的照片……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这个人~!”沈濯烈嘶吼。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如果此生不能跟易北寒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生不如死!如果你把我强留在身边,我是不会恨你,但是我不保证我能活下去——”夏言发疯地吼道。
“那我就要试试,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没有他,你就会活不下去——”沈濯烈眸光冰冷,语气坚决,就算是破釜沉舟,他也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沈濯烈,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继续这样纠缠下去,我们会连朋友都做不成?”夏言大声吼他,很想把他吼醒。
“你以为我愿意走这一步吗?这一年里我也想了很多,可是到头来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管不了自己的身体,我根本没法控制我现在的行为,我身体里的细胞仿佛都在呐喊着要你,我也很痛苦好不好?我也不想这样,但是那五年光阴就像罂粟一样扎根在我心底,让我发疯,让我痛苦,我试过各种办法,想戒掉你,可是都失败了……”
沈濯烈歇斯底里地咆哮道。这是夏言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一副表情,狰狞,疯狂,痛苦……
沈濯烈忽然解开上身大衣的扣子,tuo掉,然后又是里面的羊毛衫,赤luo精壮的身躯赫然呈现在她眼底。
夏言神色呆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沈濯烈盯着她,把左臂横到她面前,她看见那条粗壮的胳膊上满是道道结疤的红印,有深有浅,又长又短,有新有旧,就那样横躺在他的胳膊上,像一条条触目的虫子……
“夏言,你知道吗?这些刀疤不是打架留下来的,是我抑制不住自己想见你的时候用刀划出来的,除了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把你忘记?”沈濯烈抬眸看向她,眸底尽是灼人眼目的痛楚。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男人。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感情,把自己满腔激情统统宣泄了出来。
夏言迷惘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这般隐忍地爱着她。
“烈,我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夏言忽然泣不成声,眼泪泛滥成河。
但她十分清楚,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