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诊所门前拴条狗。
汤燕犀跟汤家闹翻的新闻,让媒体们不太敢直接去找汤燕犀求证,就都来烦霍淡如。霍淡如先前倒耐着脾气都接受了采访,表达了她个人的看法。
她当然是站在儿子这边,替儿子化解:“都是一家人,吵吵架又怎么了?各位谁家不吵架的?再说当年的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是确实存在的,他终于肯发泄出来,我反倒觉得是好事儿。作为当年也曾伤害到他的人,我倒希望我儿子也能当面跟我大吵一顿,把委屈都宣泄出来呢。”
霍淡如也忍不住向汤明羿隔空喊话:“同是父母,我也希望汤大律师也能跟我想得一样。别光顾着他的竞选大业,他能不能当州长是两说,可是他却首先是一个父亲。华人可有句老话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收到霍淡如这样的话,雷利等人都高兴坏了。在他们看来,因为儿子的缘故,霍淡如终于向汤明羿开火了!
在雷利等人的策划,以及媒体的充分解读之下,霍淡如的话被媒体大肆宣扬,成为直指汤明羿的一枝尖矛。
民心调查随之出炉,汤明羿的支持率应声下挫。
那晚下班回家,楚乔抱住霍淡如给了她一个炽烈的吻,并且亲手给霍淡如戴上了一条钻石项链作为礼物。
霍淡如戴着项链进房间换衣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容一点点敛去。
今时今日,她霍淡如也终于有能力狠狠伤到汤明羿了吧?
再不是从前那个没有门第,没有靠山,黯然出局之后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可怜失魂女人。
钻石的光照亮她的眼,可是她却没一点笑意。
她摇了摇头,垂首去将项链摘下来。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接听,没想到竟然是楚闲。
楚闲在电话里守礼地请安,然后问:“霍阿姨,不知道晚辈有没有荣幸请您吃顿饭呢?晚辈的意思是,单独的。”
霍淡如看向镜子,看见自己扬了扬眉。
她随即说:“好啊。我跟你爸爸也说过好多回了,应该叫你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楚闲笑着打断:“可不,一直都忙,不是我爸忙就是我忙,才一直都错过了。”
霍淡如缓缓问:“那何不约上你爸爸,我们三个把那个遗憾给补上?”
“不用了。”楚闲却斩钉截铁地拒绝:“我有话想单独跟您说。如果您不想听,那就算了。”
霍淡如忙说:“那好吧。楚闲,我很期待跟你见面。”
.
到了约定地点,楚闲礼数周全,可是霍淡如还是看出来楚闲并不热络。
霍淡如便也收起笑脸来,向后坐直:“楚闲,你有话就说吧。”
楚闲点点头:“霍阿姨是资深心理医师,我就知道自己瞒不过您的眼睛去。”
“得了,”霍淡如咯咯一笑:“我本来是拿看孩子的眼睛看你的,我可没带‘心理医师的眼睛’来。”
楚闲便也微笑:“霍阿姨真是爽朗的人,怪不得我爸爸会一见倾心。”
霍淡如不由得扬眉:“哦?看来你接下来要跟我讨论的,是我跟你爸爸的关系?”
楚闲不置可否:“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跟您聊聊我妈妈。”
霍淡如略微迟疑,随即毅然点头:“好啊。我知道我们之间应该有这样一场谈话的,我都理解。”
楚闲笑了笑,垂下头去:“当年我妈妈陪我一起驾车横跨大陆,去东海岸上大学。路上出了车祸,油箱燃火,我妈妈将我推出火场,自己却遇难……所有人都将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