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这五皇子是个草包,依她看比他那个几个皇兄可聪明得多,否则朝廷几次动荡,都伤不得他分毫,这回又远远的躲到事外,别的不说,这自保的本事绝对是一等一的。
她回望他一眼,语带讥讽,“五殿下的消息倒真是灵通。”
封敬卿笑笑,“若是这点事都不知道,那本王也不用混了,还不如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呢。”他倒是直言不讳的全认了。
郭文莺道:“五殿下有本事自然是好的,只是做人讲求的是难得糊涂,看得太清楚了,没什么好处。”
封敬卿摆了个自认风骚的动作,无不叹息道:“你放心,此事本王是不会漏出去的,只是那孩子年纪还那么小,怕是小命留不了几日了。”
郭文莺睃他,也不知他是突然生出感慨,还是真的怜惜那个不过两岁的孩子?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会怜悯他人的人吧?不过这些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别人的命还轮不到她挨个操心。那又不是她儿子,是死是活,她管得着吗?
封敬卿看着她拎着个扫帚慢悠悠地往前走去,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女人的心肠还真是冷,他还以为她会同情一下,哪怕是假装的也该装一下,毕竟怜惜弱小是女人常做的事。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每次见她都觉得与别的女人都不同,像她这样的还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第二天郭文莺去玉园上工,一出门就看见封敬卿一身短衣打扮的在门口等着,穿的倒真像个伙计。可惜就像某些人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也有些人就算破衣烂衫的,也绝不会让人误认为乞丐。他这模样倒有点像是无良官员微服出访的,也不知会不会让人扔臭鸡蛋。
郭文莺只当没瞧见他,他愿跟就跟着,横竖不能把他两条腿绑着不让人走吧?
她是犯人,在他面前自也不能做的太特殊,一切按流程走,由两个衙差押着押送到玉园。
梁若愚一看见她,立刻飞奔着跑过来,“郭兄弟,你这两天到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你过来?”
郭文莺笑笑,“我是罪犯,在衙门里多关两天也没什么吧?”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罪犯?”梁若愚不信,在他眼里郭文莺是个很和善的人,绝不可能是罪犯。不过他也没问她犯了什么罪,献宝似得把自己新做的切割工具拿给她看。
郭文莺也是这方面的爱好者,立即和他热烈的讨论起来。
封敬卿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坐在一起,那一副相见恨晚的投契的样子,不禁暗自撇嘴,合着全当他是个摆设了,他进来这么久连个和他说话的都没有,自己也是,何必上这儿来自找不再在?
不过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封敬亭那厮会喜欢她的原因,这丫头太有意思,跟她在一起永远也不会觉得寂寞。可惜啊,已经叫封敬亭玷污了,不然他倒可以追来玩玩。
在保定府的日子是无聊的,不过因为有封敬卿的搀和倒是给她平添了无数烦恼,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备不住出什么幺蛾子把她折腾一番。那天非得说犯人长时间憋在牢里不宜与身心健康,非得让徐大人把人聚在一起,说要举行什么运动。
后面才明白是让人打架,他老人家在台下看哈哈笑。
徐大人是有名的老好人,哪个活祖宗也不敢惹,只能把一些犯罪轻的,没什么危险性的犯人放出几个,让他们比划一下给这位爷助兴。
以封敬卿的心思自然是想看郭文莺跟人打架的,逼着她上场,最后把她恼了,一盆脏水往他身上一泼,一场所谓的运动也只得草草收场了。
像这样的幺蛾子举不胜举,有时候郭文莺都想干脆弄死他算了,不过幸好这种情况没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