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的话说完,劈头盖脸一顿打,然后就让丫鬟将我扔出去了。”
“那时,我只知道,贤妃并非我的生母,我的生母是地位低微的棠小主,三岁的孩子,对生死已经知道许多,本就难受的头昏脑涨,挨了一顿打,就更是头重脚轻,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也不知怎么,竟就绕到了贤妃寝殿的后门去。”
“还当是自己的屋子,推门就进去,恰好那里没有丫鬟守着,我就朝里走,走了不过两三步,却听到贤妃和端王妃的说话声,纵是病的糊涂,我也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刚刚挨了一顿打,吓得忙抽脚转身。”
“只是身子尚未挪开,就听得里面的人说:这孩子不是陛下亲生,到底就是不一样,纵然抱养了他到我宫里,陛下和他,却是一点不亲,你瞧瞧人家慧贵妃宫里的四皇子,哪一次陛下见了不是眉开眼笑,这个孽障倒好,自从他住了我宫里,皇上几乎连宫门都不踏半步了。”
“说话的人是贤妃,她口中的孽障自然就是我。烧的晕晕乎乎,原本浑身发冷,可是她一番咬牙切齿的抱怨,却是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后来,又听他们说了会子话,听得她们转了话题,不再议论我,我就扶着墙深一脚浅一脚的出去了,也不知是怎么回到自己屋里的,躺在床榻上,扯了被子盖在头上,惊恐慌乱,再加上发烧,整个人迷迷瞪瞪,哭着哭着,就无了意识。”
“半夜里醒来,却是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正一勺一勺喂我吃药,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姑父。”
“从那以后,他时常夜里出来,总是带点好吃的肉给我!”明明是凄苦的回忆,可是提及这一句,萧恪眼底,还是不禁泛出一丝羞赧,“身为皇子,我却总是吃不饱,他第一次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就说想吃烧鸡,从那之后,每每他来,我都能吃上烧鸡。”
听着萧恪的回忆,顾玉青哭的眼睛红肿,心头犹如万箭刺穿,疼的喘不过气来。
“所以,后来在我三岁生辰那日,姑父把身世讲给我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怀疑,照单全收!那时候,他是满皇宫对我最最好的人,每每夜里,教我认字,给我将一些或真实或神话的故事,还带烧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