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小姐和罗大人不足五岁的幼子,说是过去侍疾。”
齐妃当即面色铁青。
侍疾……
欣贵人多年被母家欺压,罗茜对她从来都无恭敬之意,何谈侍疾,更何况,一个不足五岁的幼童,去侍疾……
这样的话,慧贵妃也说得出!
这哪里是养病侍疾,分明是软禁了欣贵人,罗茜和那幼童。
慧贵妃为何如此!
究竟是冲着她还是冲着兵部尚书。
神思轰动,齐妃一捏拳头,急切道:“快去把父亲请进宫来。”
宫女觑了一眼天色,提醒道:“娘娘,此刻宫门落匙,大人进来不得,娘娘若是有要紧事,还是书信相传的好,以免耽误。”
齐妃摇头,“不行,从今以后,我和父亲说的话,都不能再用书信。”
“娘娘?”
“此事马虎不得,慧贵妃……慧贵妃实在不容人小觑啊!”齐妃长叹一口气,“要是她死了就好了,她死了,我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只剩一个萧煜,不学无术没用的东西,哪里会掀起什么风浪。”
“娘娘是怕慧贵妃已经察觉?怎么会,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都严防死守,娘娘和大人的书信,都是奴婢亲手交给门口的卢侍卫,卢侍卫又亲手交给大人,这过程,从未有旁人插手,怎么会!”
齐妃摇头,“哪怕一点蛛丝马迹,也能让慧贵妃抓住踪影,你忘了当年的事了?”
提起当年,那宫女脸色倏然一白,“奴婢至死不敢忘。”
齐妃点头,“所以啊,我们还是谨慎些的好,一切,等明日父亲进宫之后再说。”
宫女应诺。
翌日一早,京都上下便谣言四起,越演越烈。
顾玉青坐在慧贵妃下首,听宫女回禀,“娘娘,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方向都一样,说四殿下国丧期间对兵部尚书之女起了色心,当着灵堂,就在偏殿下首,惹得祖宗大怒,灵堂失火……”
待到宫女说完,慧贵妃转脸含笑看向顾玉青,“果然如你所说,南安王不会错过这一遭的。”
“南安王出事求名,这样大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昨夜兵部尚书一把火,可是惹得多少人蠢蠢欲动呢!只怕罗大人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把火的威力。”顾玉青淡淡一笑,道。
“现在娘娘软禁了欣贵人,齐妃那边,必定惶恐,惶则生乱,只需坐观其变就是,至于罗大人,他那被当做宝贝的幼子在娘娘手中,他也不敢出尔反尔临阵倒戈。”
慧贵妃轻轻一笑,转头看向一侧的董雪仪,“你怎么悄悄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