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她的挖苦,他是怎样的,她才看到了几分?
“良师益友,跟有见识的人在一起,人才会变得更优秀。像你大哥,成天在外面胡作非为,不是欺压弱小就是捧那些花楼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趣?”
桑梓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多正经似的,那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有趣的事情?”
温庭蕴撇了撇嘴,“至少我觉得那些事没意思透了,身为男儿,自当顶天立地,堂堂正正做出一番事业来,成天斗鸡走狗玩女人算什么本事?”
桑梓抿唇一笑,“果然怀安王府的世子大人,年少有为,胸怀天下。说实话,若京城的下一代,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吏治肯定会更加清明。那样皇上得省多省心,盛世无为垂拱而治,还能赚个贤君的美名。”
“行了吧你,就知道贫嘴。”
温庭蕴见时辰不早了,便起身说:“梓儿,你休息吧,明天我在后门等你,我们一起去拜访枫先生。”
“好。”
桑梓送他出去,站在廊下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跃上了墙头,然后不见了人影。
她转身关好了门,无奈去休息。
期间,简兮曾在门口待了一会,见是温庭蕴,便又回自己屋子里休息了。
第二天,桑梓按着和温庭蕴约定的时辰,一起坐着马车去了客栈。
枫墨白跟温庭蕴相谈甚欢,她插不上话,便一个人出来走走。
在院子里碰到艽爷,桑梓一直闷在心里的话,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艽爷,小六给桑握瑜献计,强抢赵家玉扇,导致赵家老爷子触壁身亡的事情,是您的主意,还是先生吩咐的?”
艽爷脸上的笑容一僵,默了片刻说:“是我的主意,先生他不知情。”
桑梓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见他别过脸去,她不禁苦笑道:“艽爷什么时候做事,都不用知会先生了吗?”
“倘若事无巨细都要先生过问,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梓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艽的语气冷硬的很,再这样说下去,她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一个人经过客栈的饭堂,见冷荀正靠坐在桌边,抓着一坛酒百无聊赖的品着。
桑梓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子灌了一口,坐在冷荀身边问:“我说,赵家那小孩子在南边过的还好吗?”
冷荀爱搭不理的瞥了她一眼,“不知道。”
桑梓踢了他一脚,骂道:“还是不是人啊?先生不是让你们将他带到南边好好照顾的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