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巫族人们见到林瑶喝酒喝得上头,自己醉倒了,纷纷认为自己这边也不算驳了面子,便各自散开,浑然不觉自己这边要收拾上百个喝倒的巫族壮小伙,怎么还顾得上面子。
而印瞳小心翼翼的让林瑶枕着自己的大腿枕的舒服些,却是觉得有些好笑,便没有出声提醒巫族人是他们自己要和林瑶拼酒的,省的对方再尴尬。
“没想到姑娘如此温婉可爱,却是个海量。”
格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意盎然的在印瞳旁边坐了下来。
印瞳笑了笑:“林瑶第一次喝到南疆如此烈酒,不免有些忍不住,让格木尊使见笑了。”
格木爽朗的笑了起来:“先生不必拘礼,姑娘能如此率性,也可见我南疆招待的还算周到,这是对我巫族的赞美。”
说罢,格木忽然目光深沉的看着印瞳:“不过先生倒也是好酒量。”
印瞳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满脸笑容:“以前无事时也会自斟自酌以为消遣。”
“可是我巫族的酒,格木自认为应当比中原酒烈的多吧?”格木紧盯着印瞳,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一样,忽然说道:“对了,先生方才说姑娘是第一次喝到南疆的酒,因而醉倒。可是我见先生喝我南疆的酒时却是神色淡然,拿捏甚稳,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喝这烈酒了?”
格木这句话中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疑问,印瞳闻言不由浅浅的笑起来。
“这里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忽然一句清脆的质问声响起,原来是戈玛来到了寨子里,却正好看见众多族人正在忙乱的收拾醉倒的小伙子们,上百的醉鬼或是被抬或是被搀的拖进各自的屋中,看起来倒是挺壮观。
只是戈玛刚刚在大巫师那里针对印瞳提出了诸多不是,却被大巫师驳回,甚至斥责了一番,此时再无一丝妩媚温婉的矜持,带着一腔怒意看到这糟乱的景象,更是愠怒。
一个目睹前因后果的老者也没管喜怒无常的戈玛行巫使究竟又是被谁招惹了,只是笑呵呵的解释了一番,顿时戈玛的目光便转到了印瞳的身上。
“先生倒是好手段,刚刚才在大巫师那里算计长短,此时又和我族族人打成一片,倒不知究竟意欲如何?”戈玛声音清脆尖厉,怒气冲冲的走到印瞳面前,先是看了醉倒可人的林瑶一眼,而后不顾巫族有求于印瞳和印瞳的客人身份,当面便嘲讽了起来。
印瞳却是毫不为之所怒,依旧是笑呵呵的老好人模样:“林瑶好酒,巫族人好客,于是以酒结友,而至如此,戈玛尊使有什么疑问吗?”
“你!”
印瞳轻描淡写的驳斥了自己的责问,却还偏偏无辜淡定的模样,让戈玛顿时更是生气,可是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先前巫族老者解释的时候她便知道,印瞳其实无错,只是自己在大巫师那里吃了瘪,此时见到印瞳更是生气而已。
就在戈玛因为喝酒的问题而怒气冲冲之时,却不料这时却有人忽然出现,然后默默地拿着一个酒袋递到了印瞳的面前。
戈玛顿时气结,美目看去,却是陈安,只见陈安此时站在印瞳面前,一手递过酒袋,自己还拿着一个,然后看着印瞳便猛灌了起来。
印瞳笑呵呵的接过酒袋,也喝了两大口,把戈玛无视掉,对陈安说道:“陈安尊使是在用酒表示自己的善意吗?”
陈安静静的看着印瞳,微微抿着嘴笑了笑,却是有些生涩。看得出来,这个不能说话的行巫使性格有些孤僻,似乎并不常笑,更多的时候是不说不笑,沉默的呆在一旁。
印瞳也对陈安笑了笑,说道:“陈安尊使其实不必如此,之前你虽然对中原高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