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但是那是奉命行事,也不是下杀手,更没有下在我和林瑶的身上,所以不必有芥蒂。我和林瑶既然抱着蹭饭的心思来霂长山,就没有打算对巫族有什么恶意和敌视。”
格木不由对蹭饭二字汗颜。
印瞳却是瞟了戈玛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毕竟我不是某些心胸狭窄的女子。中原有句古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在下并非君子,却也自问不是和女人一样计较的小人,所以尊使不必挂怀。”
戈玛顿时瞪大眼睛,已是怒极无语,而陈安却是眼中带笑的看了一眼戈玛,抚慰性的拍了拍戈玛的肩膀,然后冲印瞳点了点头,也在印瞳对面坐了下来。
而这时,格木却突然说道:“先生,在下除了之前的问题,还有一事不明。”
印瞳想起格木之前的质问,只是笑着:“尊使请问。”
格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发现一个细节。在我巫族,大巫师对我们三人直呼其名,其他族人则是称为行巫使,尊使这个称呼则是之前有曾到巫族的客人对行巫使的尊称,先生一来霂长山,便对我们三人叫做尊使,倒是自然地很,似乎很是熟稔。”
顿时陈安和戈玛都是一怔,看看格木,又看看印瞳,开始沉思起来。
而印瞳和格木却是兀自对视,许久后,印瞳才问道:“格木尊使,你看,我现在的岁数应是多大?”
格木不知道印瞳突然问这个干嘛,却还是下意识的思忖道:“似乎,应当是未到而立之年吧?”
印瞳笑了笑,又问道:“格木尊使在遇到我和林瑶之前,可曾遇到过其他来霂长山的中原人吗?”
格木摇了摇头:“据大巫师说,最近五十年,也只有二十年前那对夫妇来此。”
印瞳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格木尊使为何还怀疑我曾到南疆巫族来过?”
格木一怔,而后苦笑了一下:“在下的确是有试探先生的意思,而且年龄这事在下也说不准,大巫师高龄也有五百了,但是看着比我们还年轻的多……”
印瞳哑然失笑:“大巫师巫力出神入化,南疆巫术神鬼难测,可我修炼咒印道,不过致知境修为,有可能返老还童,以持驻颜之术吗?”
格木点了点头,戈玛则是哼了一声,而陈安却看着印瞳,若有所思。
而印瞳却是没注意这些,格木心有试探之意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格木竟然毫无根据的会以为自己曾来过南疆。
可是格木毫无根据的猜测,却是猜对了。
自己确实是来过南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具体是多久,自己已经忘了。
就像自己曾经忘了这修行界的刀光剑影,忘了俗世的繁华烟火,忘了自己的过去,忘了时间的流逝,忘了自己迷失在选择的岔路口和时间的长河中一样。
那是很简单的遗忘,因为不需要刻意,只需要顺其自然,记忆便无法阻挡时间的冲刷和掩埋。
青冢会覆满青霜蔓草,随着沧海桑田的变迁夷为平地;书卷会盖上灰尘腐烂,随着页脚翻卷纸页泛黄成为废纸;过往会被现在遮挡遗忘,随着人事变迁而人物两非,难以回顾。
就像一场梦,梦中是那么真实,充斥着喜怒哀乐,挣扎超脱不亦乐乎;可是当梦醒时,却恍如隔世,一切变的不可捉摸,越用力的回想越是想不起本该记得的东西,只能回味那些若有若无的感受,却不再真实而动人,反而虚假的可笑。
就像此时怀中酣睡的林瑶。
印瞳低下头看着林瑶娇憨沉眠的睡颜,记忆里便像是有一张埋在心底最深处,早已经模糊的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