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狼烈突然仰头大笑,“赵大哥,激将法用的不错,你还真懂我呢,就知我好这一口,我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想用你们汉人最喜欢用的擒贼先擒王是吧,当年我爹就是这样被你爹拿下。”
如果是旁人被如此看穿,多半会惊慌失措,而赵钦声色不变,执刀的手一动不动。但内心波澜翻滚,这狼崽子果然长大了,居然会读心术。
就见狼烈用左手徐徐拆开额上的头巾,抖了抖一头潇洒的乌发,目如利刃,盯着赵钦的眼睛缓缓笑道,“竟然赵大哥想单打独头,我就成全你,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我一向是很大方。”
他弯刀一扬,请!
……
暮色渐深,太阳已没入地平线。
绿色环绕的军营一片寂静,草风吹拂在每一人的脸上,敌我双方一动不动,连小孩子也被这肃杀的气氛吓得不敢啼哭,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场中。
一场杀戮即将展开——
先出手的依旧是狼烈,他无论什么事都喜欢先声夺人,力求在气势上就要压倒对方,他弯刀横扫后又上下一挑!
赵钦连退三步,一刀格挡。
他和狼烈相反,他们赵家刀法,讲究以退为进,用示弱的方式去滋养对方的娇气,同时消耗对方的体力。
铛铛铛!
两刀相碰,激起一串火花,震得赵钦手臂隐隐作痛,他暗暗心惊。这狼崽子力气竟大了不少。之前拼刀,这小子可是以灵巧见长,力气明显比自己弱上一分,没想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居然在力气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面色凝重,将刀握得更紧。
几次刀刀交错之后,狼烈不慢反快,弯如斜月,快如疾风,从各种角度或削或劈,不断地寻找赵钦的破绽。
而赵钦依旧采取被动的守式。
看着赵侯爷节节败退,军营将士们的心都纠紧在一起,额头汗滴滚滚而落,而对面的马贼们则是欢声雷动。
任他排山倒海,赵钦心如止水。
他爷爷在他小时候亲自指点过他刀法,要他以静制动,以慢制快,待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久攻不下心浮气躁之时,你再猝然出手,一击必中。
果然,在几个呼吸之后,当两把刀再次撞击在一起时,狼烈的刀明显有些把持不稳,赵钦心中暗喜,这是说明对方呼吸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突然反手为攻,一刀斜刺狼烈的手腕,只要击中狼烈刀必然掉地,然后再欺步上前,用刀抵住他的脖子,将他制服。
不料,刀尖还未触及对方手腕,狼烈的弯刀却主动脱手,赵钦一愣,也就在这分秒间,狼烈脚尖一跳,将落在地上的弯刀箭一般踢向赵钦的面门!
“嗤”一声他额头一道血线飙飞出去!狼烈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等赵钦挣扎起身,手中的大刀早被狼夜大笑着一脚踩住,一柄雪亮的弯刀像冰一样顶在他的咽喉。
赵钦心中一阵苦涩,现在知道,之前那狼崽子是故意卖个破绽,然后再趁自己愣神的瞬间,出其不意反而先制住自己。
看来还是自己太自信了!
……
“赵侯爷!赵侯爷——”
将士们眼眶欲裂,侯爷虽然贵为驸马,平时却爱兵如子,极为宽厚,深得将士们忠心爱戴,看见侯爷受伤倒地,他们心如刀割,纷纷嘶吼着直冲过来,却被一群羌人挥刀乱砍,顿时血洒一地。
眼看一场混张就要开始,单腿下跪的赵钦大喝一声:“你们别动!”
要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