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剑大雁一般飞出帐篷外,正遇上策马而出的陈汤。他一手提剑,披头散发光着脚骑在马上。
“陈汤,匈奴人来劫营?”
“是!贺拔峰率人已突袭进来!”说完这句,陈汤领着亲卫匆匆而去。
贺拔峰还是来了,陈汤不是他的对手,燕幕城翻身上马,紧跟上去。
未到军寨外,一路已是喊杀震天,看来是匈奴人一接近军营就被专职守夜的马努商队护卫发现,及时吹号预警。
在火把照耀下,燕幕城一眼就看见,赵如刀、甘延寿还有巴图尔三人围攻一员匈奴将领,正是贺拔峰。而郭野月一杆红缨枪与贺拔云激战正酣。其余不知来了多少匈奴兵已与联军缠斗在一起。
从局面上看,联军并没有乱了阵脚,情况还好,陈汤和燕幕城都松了口气。
放眼望去,贺拔峰与他们三人游斗,居然还隐隐占了上风,郭野月和贺拔云倒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
“贺拔峰交给我!”燕幕城轻喝一声,策马直奔贺拔峰方向。陈汤点点头,率领亲卫杀向来犯之敌。
当燕幕城从马上跃向贺拔峰之时,身影掠过贺拔云的眼眸,她神情一阵恍惚,险些被郭野月一枪刺中脸庞。
没有任何招呼,贺拔峰一棍直扫燕幕城的脚踝,燕幕城在棍身脚尖一点,反手一剑,刺向贺拔峰右肩。一个呼吸间,两人已过手七八招。
赵如刀三人默默退开。
“我留下,你们去招呼别人。”赵如刀冲甘延寿和巴图尔道。
甘延寿和巴图尔对视一眼,从燕幕城的发力和招式上看,他左肩上的伤势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对燕幕城的行动影响并不太大,再加上有一流高手赵如刀掠阵,甘延寿和巴图尔大可放心。
……
甘延寿骑在马上和陈汤汇合在一起,来回巡视,两人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些匈奴兵虽然喊声震天,实际数量不过三四百人,这点人马就敢来劫营,颇为蹊跷。
正在沉吟间,风雅城一骑飞尘,穿过交战双方,来到陈汤和甘延寿面前,马尚未停稳,就急喘道,“郅支城城门大开,郅支单于带着家眷亲领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估计是想逃!”
“怪不得!声东击西!”
“想用贺拔峰拖住我们,自己逃!”
陈汤和甘延寿咬牙,急率一队联军冲出军营,往郅支城方向而去!
这一幕都被贺拔峰看在眼里,他一棍直戳燕幕城胸膛,趁燕幕城躲闪之际,腾空一跃,骑上战马,直追而去,一路过关斩将,仅凭一人一马,居然在半路上把甘延寿给截了下来。
他一棍击中甘延寿坐下马臀。战马吃痛,嘶鸣着将甘延寿掀翻在地,陈汤只好返身来救。
甘延寿这一跤摔得不轻,几乎全身散了架似的,之前断裂的肋骨再次发出剧痛,让他一时间居然站不起身。幸好陈汤及时杀回来,用剑挡住了贺拔峰斜劈的一棍,不过陈汤也是一跤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