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难辞其咎(1 / 2)

二人骑在马上,边答对两军的情况边往镇北关行进,一切都是军中的常事,一问兵马,二问粮草,三问士气,四问看法,都是按部就班,意料中事。突然,骑在马上的葛昀压低声音对着林允贞问:“吴可知战事?”

林允贞当然明白葛昀这句话的意思,肯定不是指军报的内容,而是指实际的战况,他终于等到了葛昀先开口,这一点对他而言很重要,这是脸面问题,林允贞不愿做别人眼中不敢担当的怂包软蛋,即便这份罪责本就不应由他来担当。但如今葛昀终于先开口了,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林允贞骑在马上,似乎还有些得意一般,朝葛昀摇了摇头,葛昀见状,也是大松一口气。自己稍加休整就策马扬鞭,狂奔两三个昼夜,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答案嘛,于是他很快就直起身板,恢复了大元帅应有的威严,目不斜视地对着前方点了点头。

后方随行的军士们哪里知道,这一摇头,一点头之中,藏着多少朝廷大事,又藏着多少将帅心愁。

不多时,两路人马一起进了城,吴俊山不但在城楼上备了酒菜,更是亲自迎到了葛昀身前,为葛昀牵马执鞭,可谓极尽谄媚,唯恐他人不知自己与葛帅的亲切。葛昀也和他一番寒暄答对之后,便一起上了城楼,入席坐定。葛昀自是坐了上宾,吴、林二人分别领衔两侧。

众将士相互劝勉,更少不了颂扬圣恩,很快便喝酒不知菜味,几个不胜酒力的将官已经醉倒了。

葛昀喝的不多,也不敢喝多,他精心地掌握着火候,拿捏着尺寸,慢慢等待着机会。

“吴俊山!”葛昀突然一声大喝。

两边的将官被吓了一跳,酒意立时去了一半,大多都战战兢兢,他们深知这位老帅不怒则已,怒则必威的习惯,个个都吓得噤声不语,有些北方军的将官也为吴俊山捏一把汗。

“卑职在。”吴俊山带着醉意答道。

“前次你与河罗串通,谎言边情,蒙蔽圣听,诱我大军入险境,后又构陷本帅,伪造军报,犯下欺君大罪!”葛昀义正辞严,说到激动处不禁站起身来:“你出身不过是军中的一个马弁,蒙先帝不弃才有今日,居然欺陛下年幼,卖主求荣,今日便是我能饶你,刀剑也不能饶你!”

葛昀这一番话把自己的罪责洗的干干净净,从前面的军情有误到后面的谎报战况,现在全都是吴俊山的罪过了。葛昀把事情这么一说,让一旁坐着的林允贞都吃惊不已,虽未说话,但眼神里已满是惊惧。

吴俊山此时酒已醒了大半,虽然没弄清状况,但总是要为自己辩解的,于是走出了坐席,一边快步站到葛昀案前,一边讲着自己如何冤枉,激动地带着醉意手舞足蹈,可此时的葛昀哪里容得他再辩驳,他大喊道:“吴俊山,你夺我的剑做甚!”吴俊山更加莫名其妙,就在此时,林允贞从侧后方拔剑挺刺,顿时吴俊山血流如注,栽倒在案前,当即毙命。

林允贞随即把剑一扔,跪倒在葛昀面前,喊道:“情急之下,出此下策,末将有罪。”

葛昀走过来安抚他:“多亏将军,老夫才不至丧命”说罢扫视了席间其他将领,那些将士见状,纷纷都跪倒,众口一词,大骂吴俊山阴谋叛国,蒙蔽圣听,伺机行刺,罪不容诛!

这场败仗,总有人要担责的,说来说去,起先的军报有误也算是败兵之始,吴俊山担罪,总要比葛昀、林允贞担罪要好。

至少,葛、林两个人这么想……

又是几天过去,葛昀和林允贞除了收拢败兵以外,就是焦急等待,主要是等待从北边归来的迟峰、仲平二将,虽然前方探马来报,一队华军人马已经进驻光州,但是只要两军没有会师,葛、林两人就迟迟安心不下,毕竟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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