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十里八乡都是半信半疑,没人见过姑娘,也没人见过孩子,八胡子做的伤天事,自然随着时间,慢慢的埋在了岁月中。
老陈叔会被气倒,一是因为事情的真相,二是因为冤死的人,灵魂不走,阴气不散,就算移了棺材,也不济于是。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八胡子早就跑了,带着一家老小,坐着牛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都被他算计了,真的以为是祖宗的坟,结果是帮着他欺负一个冤魂。
我看了眼老陈叔,还是痴呆模样,木呆的望着天花板,一个劲的叫着“让余生放心,他摸到的东西,我来承受。”
说到这个问题,叔伯们都摇头不说,要么就说不知道,抬得时候就老陈叔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他们也没注意。
坐在木沉沉的屋子里,我们沉默不语,周七叔到镇上去找医生,还没回来,累了一晚,不知不觉的在板凳上睡着起来。
眼前一片昏暗,只觉得自己睡的很沉,隐约之中,感觉有条小蛇爬了过来,吐着信子,在我的脸上舔了舔。
就跟小时候和家里的小狗玩耍一般,它不怕我,我不怕它,甚至有些喜欢的把小蛇盘在手里,忽然,弯曲的身体突然变成一颗皮包骨的人头,落着稀松的黑发,大瞪着眼,心有不甘对着我发出刺耳的尖叫:
“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把我移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找我啊!”
“我要他陪葬,我要他死不瞑目,我还要你们不得好死,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靠,即使是在梦中,我的身子都点击般的打个激灵,连忙把人头抛出去,像个球一样,裹着黑色头发滚了几米,停下来的时候还是面对着我,露出稀松的牙齿,哈哈哈的疯狂大笑起来。
“你摸到了,你也摸到了,哈哈哈……我要你死,我要你们全部都死。”
听到的这话,我的瞳孔猛然一缩,又惊又怕的去问她“我摸到什么了,我到底摸到了什么。”
“哈哈……”人头还是疯狂的笑着,盯着我甚是诡异,好像知道什么事情。
一地的鸡皮疙瘩爬到身上,我还想去问,可在这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的从门外走进来,不慌不忙,不快不慢,阳光照到他的身上,看不清楚面。
但见他温柔的把人头抱到怀里,轻轻的说了句“该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我看到他特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知何意。
正当我茫然的时候,一双手慢慢的把我拍醒过来,陈明子还是带着一抹浅笑,端了一碗面条给我说“该吃饭了。”
“小子,看你做梦都能满头大汗的,怎么着,被寡妇抓去茅斯(厕所)啦——流汗(留汉)。”周七叔的在我边上笑了起来。
用手一擦,脸上真是一头虚汗,但听到周七叔的声音,我心里放松不少,这家伙胆大不怕狗豺豹,能给我一股安全感。
“呼……”深深的吐了口气,我摇头说没事,问七叔什么时候回来的,找到医生了吗?
周七叔指了指昏暗的内房,说正在给老哥把脉,他也刚回来,正赶上陈明子给大伙煮面。
我们吃的都是挂面,叔伯们也都还在屋里,个个狼吞虎咽的低头吃着面,也真是饿了。
管它人头还是蛇,先填饱肚子再说,看到热腾腾的面条,把刚刚的鬼和少年丢在一边。
过了半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叔伯们一窝蜂的围上去问个不停,但见一声面色凝重,摇了摇头,说给老陈叔做了检查,没有大碍,只是怒火攻心,自己气了自己,开几副药吃了就没事,不过……
一声话音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