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全的情况很糟糕。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意识。呼吸急促，全身冰凉，还不止的打颤。
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张德霖面色阴沉得可怕，站在监护室外面一言不发。身后是张家的几个子女，还有张玲玲。
“医生，我三弟怎么样了？”老二张德兵见医生出来，连忙急声问道。
“现在情况还没能确定，我们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尽力稳住病人的情况。你们家属也要冷静一些，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医生的话一般就只有两种，要不就是把事情说得恐怖吓唬你，要不就是轻描淡写的安慰你。具体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玲玲，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张德霖突然开口，说完就先出了监护室的走廊。语气冰冷得掉渣，任谁都听得出他现在心里压着火。
张玲玲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后者点点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跟过去。
“给大爷说说，你三爷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张玲玲低着头不敢跟张德霖对视，她刚才就看了一眼就不敢在看了。大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吓人。
“我，我半夜起来到楼下倒水，就看到三爷卷在墙角不动。然后，然后就来了医院。”
“就这样？你再仔细想想，你倒水的时候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发现你三爷？”
“我，我当时找不着灯，就拿着手机照亮，所以，没，没看见三爷。”
张德霖继续问：“那为什么后来又看见了？”
“当时屋里黑漆漆的我有些害怕，准备回楼上去，听见，听见背后有声音，就拿手机照了一下，才，才看到是三爷。”
“声音？是你三爷的声音吗？”
“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声音，就好像有人在说话。不过不是三爷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你当时除了倒水是不是还干了什么？”
这个小辈张德霖还是了解的。年纪不大性子却野管了，经常一个人跑去旅行，一路上也不怕遇到事儿，胆子极大。下楼接水而已，黑漆漆的就会吓着她？
张玲玲奇怪大爷没什么问这个，他是怎么知道我下楼不但是倒了杯水？
见张玲玲扭扭捏捏的不答话，张德霖催促道：“赶紧说啊！”
本不想说。这种事儿张玲玲自己都觉得蹊跷，私下想想也就算了，谁敢给长辈说啊？她老妈就非常讨厌这些，万一被贴个封建迷信的标签还得挨骂。
可现在，在张德霖的逼视下容不得张玲玲偷奸耍滑。犹豫了一会儿就将自己大晚上经历的所有都倒了出来。
相册？污渍？手镯？
张德霖脸上的表情绷着，没有丝毫变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张玲玲道：“行了，你去休息吧。这事儿别给你妈说了，神神鬼鬼的少不得要挨顿骂。”
张玲玲没多想，乖巧的点头应了，转身就回了走廊。
张德霖没回去，而是上了露台。掏出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低声自言道：“拿了你一个破镯子而已，到死都不撒手？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不管不顾了？你活着我都不揪，死了还能翻上天去？”
烟抽了两口就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脸上的愤恨跟着烟头的火星一起沉入黑暗。
......
刘强一大早就去了银行，在门口将钱算给赶过来的活计头子，然后又给介绍活计的尧大姐去了电话，后者飞叉叉的跑了过来，笑容满面的拿走了三千块。
剩下的钱被刘强一股脑的存银行里了，兜里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