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刘强在一家茶室里见到了张德霖。
说实话,刘强还是第一次到这种正规的茶室。他以前最多去的就是那种挂着“茶楼”的名义实则是打麻将的小店。第一次发现,原来喝茶还能这么讲究。
一个布置的很雅致的小间,张德霖招呼刘强坐下。点了一杯茶,刘强便静静的坐着,等张德霖开口。
“刘先生,犬子的事儿已经没问题了对吧?”
刘强:“是的,张处,张公子的情况很稳定,只要再忍两天就不会再有反复了。当然,以后还是要尽量避免去那些阴气重的地方。”
“那就好,那孩子的婚期将近,我还真怕他污了时间,到时候两家人的脸面都不会好看。这事儿还得谢谢刘先生。”
刘强连说不敢。事实也是如此,他又不是白帮忙,拿了好几万的报酬呢。不过张德霖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世上多是徒有虚名之辈,刘先生这种奇人异士现在可不多见了。”
“张处抬举了,奇人异士我可算不上,会的一些东西也是师父传下来的。”
一阵寒暄之后,刘强才从张德霖的嘴里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急吼吼的来找自己。
“张三爷也倒了?!”
这不合理啊!刘强想不明白。他之前在张家老爷子出殡下葬的时候就有预感。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结束,多半会再起波澜。也意识到张德霖这次找自己很有可能是张家人又遭了殃。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张家老三张德全!
这没道理啊!按照张厚山那天晚上的托梦来说张厚山是因为跟自家子女积怨而化鬼的。主要的爆发点就是张德霖弄走的那只镯子。这也是刘强认为为什么张元会犯阴冲的原因。他本以为接下来要是还有人倒霉的话多半该轮到张德霖了,可没想到却不是。
难道这张厚山变了鬼就真六亲不认了?还是说这里面另有因由?
“老二是昨天夜里出事儿的。情况比起我儿子那次严重很多。人在县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我觉得这事儿蹊跷,所以又要劳烦刘先生了。”
直到隔着玻璃见到张德全的时候刘强才明白张德霖之前说的“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此时的张德全已经没了往日的那种精明强干的模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嘴上套着氧气罩,两只手上都插着点滴。床头还放着一台仪器,显示器上一个个曲折的线条规律的跳动。
这特么的不是快死了吧?
不能怪刘强多想,张德全这副模样跟那种得了绝症靠着钱吊命的人基本上没区别。
光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墙外面看能看出什么来?刘强这种水货万万没这种能耐的。
一般人进了重症监护室想要出来只能是两个原因,要不是情况好转转入普通病房,要不然就是医院没法子了,出来等死。而且亲属想要进去也是千难万难。
张家不是一般人家,张德霖在市里宦海这么些年真要是没点特权估计也没人信。
所以,刘强换了一身消毒过的白褂子,然后在张德霖的陪同下进了重症监护室。
刘强没想过自己能一眼就知道张家老三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想要仔仔细细的瞧瞧,然后回去翻铁牛老道留下来的笔记。所以至始至终他没将话说死,对报酬的事儿也没有提半个字。
来的路上就问过了,县医院的医生们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张家老三的情况是怎么回事。采取的也是最保守的疗法,说白了就是靠一堆仪器、药剂吊住张家老三的小命。
张家老三的家眷也都来了,想要转院,可是却没法子。因为现在只要一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