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缰纵马,一颤手中亮银枪,喝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何雨襄循声观看,仔细打量着马上大王,看他好生威风,但见:
头戴紫金冠,两旁插雉尾。白面如冠玉,豹眼似流星。身披亮银甲,外罩大红袍。手持红缨枪,背悬霸王弓。胯下白龙马,足蹬粉底靴。不像绿林匪,却似真英雄。
何雨襄微微一笑道:“只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可巧就遇上劫道的了”。大王用枪点指何雨襄,喝道:“废话需要少说,闲言不要乱讲,留下买路钱财,即饶尔等不死!”。何雨襄上下打量了大王半晌,哈哈一笑,正色道:“尔本良材,奈何为贼!”
那大王被此言激怒,怪叫一声,催马摇枪来至何雨襄近前,不由分说分心便是一枪,何雨襄身形一侧,刚然躲过,那头大王收枪头,献枪攥,宛若一道闪电猛戳何雨襄前胸,何雨襄举剑招架,哪知他戳击是假,不待招式用老,顺势将枪往怀里一带,回枪攥,献枪头,枪刃斜肩斩落,何雨襄身形猛向后仰,枪刃贴胸口撩过,刚然起身,那大王立即手腕一翻,一招脑后摘瓜,宝枪回扫而至,何雨襄再想躲避,已然不及。
一时鸦雀无声,卫戍惊得半张着口,脸色惨白如纸,只闻得“当啷”一声金属交鸣之声,那大王长枪被荡开五尺有余。何雨襄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使一招“苏秦背剑”——勾魂剑向身背后一架,架住来势凶猛的长枪,何雨襄内功浑厚,饶是大王力猛枪沉,枪剑相交,仍被震得膀臂酸麻,带马收枪,偷眼向手上看时,双手虎口都被震得开裂了。
大王恼羞成怒,摇枪又至,何雨襄收剑于胸,喝道:“且慢动手!”。大王也真卖了个乖,闻声驻马,身体突突乱抖。何雨襄复又仔细打量着马上大王,出了半日神,才开口问道:“敢问大王可是姓林吗?”。大王闻言脸上表情一凝,言语和缓许多,问道:“你如何知晓我家姓氏...?敢问阁下贵姓台甫?”。何雨襄听那头领答话更加肯定,透了口气道:“鄙人洛阳何雨襄,因见你枪法路数颇似林家枪,故唐突发此一问”。马上大王听何雨襄报通姓名,不禁浑身一颤,惊愕注视良久,忽地银枪脱手,滚鞍下马,跪爬两步,极力抑制着心跳,抱拳道:“林木英见过恩公!”。何雨襄赶紧抢步上前搀扶,道:“贤侄,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林木英手下兵丁不解其中缘由,看的一头雾水,不由得面面相觑。林木英起身道:“弟兄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不要愣着,快快拜见咱家恩公!”。众人闻听寨主发话,纷纷撩衣跪倒齐声参拜:“恩公在上,请受我等一拜!”。何雨襄赶紧上前搀扶:“折煞我了,大家快快请起!”。两下见礼过后,林木英立即吩咐手下探马先由捷径往寨中送信,自己则带领一干弟兄陪定何雨襄慢慢而行。
前方喽啰引路,何雨襄与林木英执手而行,山中道路崎岖,回环曲折,宽阔处可行千军万马,狭窄处仅容一人躬身前行,走出数里,眼前斗现一座山寨,此寨依托天险而建,但见:山寨背靠百丈峭壁悬崖,东西横亘两道绵延山脊。北侧宅门巨石堆砌石墙,高山御探子,环山防夹攻。瞭望台,瞭阵敌情一览无余。烽火台,狼烟一起百里贯通。放箭孔,令下即生索命箭雨。屯兵营,三军持戈四处哨兵。中央聚义宝帐更兼议事大厅,前有教军广场后有房舍安生,东西开辟良田百亩,听天不服隶命。
何雨襄目瞪口呆,若不亲眼得见,哪敢相信在这二龙山深处会有如此一座占据天险而建,易守难攻的山寨。林木英逐一指点介绍,说话儿间已经来至山寨门口,早有喽啰开寨门列队相迎,玉皇寨好汉众星拱月般将何雨襄迎入寨中。
众人分宾主落座,兵丁如何献茶,不必细表。林木英对何雨襄恭敬已极,一口一个恩公,听得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