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得了卫戍一问,缓缓推开茶碗儿道:“这事儿我没短了让伙计打听,折也没少想喽,可愣是不见好转”。
卫戍道:“城北别家酒楼的生意如何?”。李掌柜一拍大腿,道:“卫管家,这你还真问着了,其他馆子的买卖该怎么着还怎么着,独咱登云楼,那叫个冷清,咱这买卖打开张以来,就没这么不景气过!”。李掌柜说道这里情绪有些激动,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似又难以启齿,复又缓缓坐下。
卫戍察言观色知道其中另有隐情,道:“掌柜不必多虑,但讲无妨”。李掌柜无声叹了口气:“我本不该说,可话儿到这了,我也不隐瞒,城北登云楼...闹鬼!”。
卫戍闻言心惊,却不露声色,好言安抚了一番,似是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让人家使上坏了?哪来的鬼呢?”。
“哎哟,我的卫爷,我做买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肚子里长的可都是防人之心,明察暗访的手段也没少使了,照说不能呀,也兴许是我走了眼了......”,李掌柜攒眉细细说道,“您是没看着,光京城里成了名的仙师道长就在那折了五个,我也没辙可想,只能先关门了”。
卫戍沉默不语,李掌柜素来精明他是知道的,别说不会让人算计,就算是给人算计了,那也指定逃不过他的法眼,“这......?”。
卫戍有点糊涂,脑子飞速旋转,忽听“咕噜”一声,二人同时看向龙吟风,见龙吟风揉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李掌柜“嘿”了一声,笑道:“得,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了,倒把吃饭的事儿给忘了,这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走吧二位,把两位小姐也叫上,咱先楼里垫吧垫吧,买卖再不济咱也得吃饭不是,我陪诸位小酌两杯,算是接风了”。
卫戍点颔首道:“好,就依李掌柜,公子咱们走”。龙吟风答应一声,走在头里去喊林玥怡与何柔。
说是小酌,却也当真是小酌,卫戍礼节性的与李掌柜喝了几杯酒,推辞不胜酒力,略略用了茶饭,返回客房歇了。
夜里龙吟风住了里间屋,卫戍似是乏的紧了在外间和衣而卧。少顷鼾声大作,沉沉睡去。龙吟风亦十分困乏,在卫戍如口哨般的鼾声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龙吟风隐约觉得似乎是在与灵儿玩耍,偏偏此时尿急,而四下苦无如厕之所,又不好与灵儿启齿,纵然千苦万苦也只得挨着。
龙吟风忽然转醒,定了定神,思量晚饭时茶水喝的过了,懒懒的准备爬起来出去放茅,只恐扰了卫戍,因蹑足而出,似有意似无意地向卫戍床上瞥了一眼,床上被褥平铺,却不见有人,龙吟风只道卫戍也是夜起如厕,也没过多理会,急匆匆跑到茅房解了手,复又懒洋洋的回房躺下。
这一折腾不要紧,龙吟风竟再无睡意,不知打哪来的精神头儿,辗转反侧,良久也难入睡。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房门极细微的一响,龙吟风心中一凛,黑暗中卫戍极谨慎的探头向里屋看了看,这才悄声的睡下。
龙吟风见卫戍如此形态,赶紧闭目装睡,心里疑惑:卫戍何以如此偷偷摸摸,贼眉鼠眼。思量着,一动也不动的在床上熬着,待卫戍呼吸逐渐平稳,这才稍稍转动僵硬的身子。一个时辰,料来卫戍不是去了茅房,那他又到哪里去了,胡思乱想着,全理不出个头绪,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公子,该起床了”。龙吟风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卫戍临床而立,也不知李掌柜是何时来的,正坐在桌前,手端着茶碗,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龙吟风蹬了靴子,使劲儿伸了个懒腰:“两位起得好早”,正要询问昨夜的事情,却听李掌柜问道:“看来公子这一觉睡美了,不知卫管家昨夜休息的如何?”。
卫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