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地一响,抬头看时已见卫戍已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走了进来:“林姑娘与二小姐也在呢”。
林玥怡与何柔尴尬的点了点头,卫戍摘下帽子,一边掸着衣服的尘土又道:“昨夜里找你们找的好苦,刚才听李掌柜说你们在白云观耍一个晚上,怎么样,可耍的尽兴?”,林玥怡、何柔被问得一愣,张着嘴对视着,正不知如何作答,龙吟风赶紧接过话头:“又是唱戏又是杂耍的当真是好看,只是......”。
龙吟风说到此,一时没想到下面的词儿,微微磕巴了一下,卫戍笑谓道:“哦?只是什么?”,见龙吟风不吭气,林玥怡接着话说:“只是人太多了,咱几个个子小,有些看的不甚清楚,光听着别人喝彩叫好了,好不可惜”。
卫戍点了点头:“看过了其实也就那么档子事,没什么稀罕”。龙吟风生怕再说下去走了嘴,露出破绽,嘿嘿笑着岔开话头:“也是这个道理,不知卫先生耍的可好”。
卫戍拉椅子坐下,叹息了一声:“我比不得少东家们,既做了管家便不是自由身子,买卖上一摞子事,没那功夫,也没那心思”,说着看了一眼龙吟风,“今儿起早去了城北登云楼,这不才回来”。
“城北登云楼?”,三人不知哪来的默契,竟同时脱口而出。卫戍奇道:“怎么?”,龙吟风赶紧道:“不是说那儿闹鬼吗,卫先生还敢去?”。
卫戍哈哈一笑道:“怎么不敢去?我随老爷多年,什么怪事也见过了,不是当着你们的面夸口,还真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龙吟风喉咙一动,便要脱口而出——“皇宫内院也敢去么”,乍地回过神来,忙假作吃茶掩了。
“卫先生,登云楼闹鬼的事儿是真的吗”,何柔忽闪着眼睛故意和卫戍粘牙。卫戍转脸看着何柔:“这话二小姐还真问道点儿上了,我细细看过了,那里阴气很重,晴天白日的却见不到一点光,鸡已啼了晓,却还隐隐约约能听见鬼哭”。
卫戍不加掩饰地侃侃而谈,三人却早没兴趣再往下听了,耐着性一口一接一口地吃着茶,卫戍见状草草收了尾,却还有些不甘心:“嗯,这话儿哪说哪了,绝不能和外人提起,尤其是李掌柜”。话音刚落,便听伙计叩门:“卫爷在不,李掌柜的有请”。
卫戍前脚刚出了房门,便听三人齐齐地舒了口气,心却仍旧悬着,一来不知该不该把昨夜经历详实告之,二来不知揣测卫戍是否已把三人偷偷谈话听了去。
又过了两日,卫戍已将何雨襄交代的事情办妥,本要欲京,奈何城中戒严,又苦熬几日,戒严方才结束,这才辞了李掌柜,启程返回洛阳。
此番龙吟风与卫戍骑马在前引路,何柔、林玥怡乘车在后,走了没半日,何柔早已坐立难安,开口闭口便是旅途艰辛,长路难行。最后竟闹着要骑马,让龙吟风乘车。
卫戍只是不准,奈何她又吵又闹,终于拗不过,龙吟风只得与何柔换乘,初时何柔不甚领悟骑乘要领,几里路下来,已得了精妙,再不管卫戍三令五申的诸多要求,兀自放马驰骋,奔出数里,又折马回来,如此折腾数回,也终于累了,无精打采的跟着卫戍前行,开口闭口又是路途艰辛,长路难行。
书不繁叙,眼见夕阳西下,晚霞流动,百鸟归巢,卫戍放缓了马速问道:“眼瞅着就到金蟾镇的地面,今夜就在镇上歇脚可成”。林玥怡道:“我们不是路途,全凭卫先生安排便是了”。卫戍点点头,一时却见何柔来了兴头儿,纵马欢呼着奔了出去。
金蟾镇,因镇子里头有一巨大的是铜铸蛤蟆而得名。那铜蛤蟆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因何所铸,只听镇上的老人说早年间着这蛤蟆身上都用金水走过数十遍,金灿灿的煞是好看,年节之时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