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才懒得搭理你”。圆通轻蔑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是得道高僧,会鬼哭狼嚎的喊救命?”。龙吟风刚然一怔,未及细问,又听远处一嗓子阴森恐怖的“救命”,那声音不是圆通又是谁!和尚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无言。
此情此景,龙吟风哪有心情与他争论,拉了拉圆通道:“不是你喊的最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早点脱身才是上策”。圆通满腹心事的嘿嘿冷笑两声,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调虎离山!”。说罢撒腿就往回跑,龙吟风闻言心里登时没了底,紧随圆通而去。没出几步便闻一声孩啼响彻林间,接着林玥怡大声呼喊,龙吟风挤到圆通前面,不管有路没路,扒开枝杈开路而去。
分开阻路的一片枝杈,便见林玥怡连同铁匠祖孙正被两条灰色的触手拖拽着往密林深处滑去,龙吟风一步就到了近前,一镰刀下去,横斩了拖拽林玥怡的触手,触手一端败絮般落了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竟破土去了,另一端泥鳅似的扭动着收了回去,龙吟风看的瞠目结舌,但也不敢犹豫,正要前去搭救铁匠,忽觉地面一震,立身之处突然塌陷,一条粗滑的触手竟破地而出,俄顷之间已将龙吟风与林玥怡牢牢缠了个结结实实,任二人手刨脚蹬却也无济于事。
触手只顾自己走的顺当,却不知龙吟风二人被粗干锋枝连撞带刮,只觉五脏翻腾如沸水,眼前模糊且冒金星,不知过了多长的光景,忽感身子一松,二人立时仰面朝天地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密林突然哗哗作响,接着就听圆通大声喊道:“小孩儿,老头儿你们在哪”。龙吟风心头猛然一震,回过神来,强打叠着精神站起身来,左右一看,见林玥怡、铁匠祖孙三人都在,崩的快断了的心弦略觉舒张,应声回话:“和尚,我们在这儿呢”。话音刚落,便闻一阵深沉的脚步声,张眼看时果见圆通闪身而出,他一下子停住了脚,表情突然僵住了,惊恐的看着自己,龙吟风先是诧异,陡地生出一个念头——身后有东西!龙吟风把心一横,突然转过身,虽早做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的庞然怪物激出个冷颤,直吓得三魂出窍,七魄游离。
虽看不清爽,却知这怪物形似石居,丈余的脖子上支棱着猴头般的小脑袋,眼睛大的出奇,却没鼻子,尖齿横生的嘴上垂下两道细长的胡须,肥大的身躯上密密麻麻地生着一圈鹅卵大小的黑洞,随着身子的上下起伏,一阵阵夹带着血腥气的微风从黑洞中喷出,却是这畜生的鼻子,灰色肥滑的触手竟是它的爪子。
怪物被龙吟风看的一怔,蓦地祭出触手,没取龙吟风,却将李铁匠祖孙缚了个结实,铁匠心知不妙,竭力将孙儿抛出:“接住蔡双!”。圆通见那“好徒儿”被李铁匠耍杂技一般扔了出来,虽相去不远,可跑终究是来不及了,双腿发力,径扑了出去,手向上一托,稳稳当当的将蔡双托在手中。
方透了口气,又耳畔一声惨呼,回头看时铁匠已被怪物举到面前,口吐弩箭般的舌头,在铁匠前额一点,铁匠喉咙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遥见铁匠五官塌陷,眼睛气泡似的鼓得老大,身子干瘪的枯树皮也似的,竟与那群黑衣人的惨状一般不二。李老汉气犹未绝,喉咙红格格作响,其苦可想而知。
圆通长大了嘴:“这家伙在吸老头的血!”。一把夺了龙吟风手中的镰刀,怒喝一声:“招法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了出去,哪知这一镰刀非但没砍到怪物,却分毫不差的钉在了铁匠的后脑勺,铁匠一挣,已然气绝。圆通一见失手,心乱如麻,赶紧低头看了看蔡双,自言自语道:“也对,也对,让老头儿少遭点罪”。
那怪物将铁匠吸了个干净,触手一甩,弃了铁匠,身子一震,同时祭出三根触手,分取龙吟风三人。刚才那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