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和态度立马有了从冰到火般的根本性变化。
“瞅这位爷的气派,想必是来京师做生意的,初来乍到没见过这景象。”货郎恭恭敬敬叉手而立,满面春风道:“这些人也就是跑跑腿,抄抄邸报罢了。”
“邸报还用得着抄?”
“要的,要的。邸报每日由通政司贴在大明门外,只有这一个地方有得看。只是,这有正经事做的谁会特意每日跑来城门口看邸报?住外城的就更不消说了。官府也有人管誊抄,但手脚太慢,城里头各大书社印坊从这里头看到了生意,专挑些粗通文墨又游手好闲的主充当书手、报子,每日下午到大明门外抄写邸报,抄写好再拿回印坊印刷出刊,沿街叫卖,这里头的出息也是大大可观。现如今,也不单印坊,还有专门的报房做这个。别看印数不多,可爱看这玩意的不是朝廷官员就是读书人,既愿意掏钱,也掏得起这个钱。”
“原来如此。”德荣点点头,对货郎的详尽解释表示满意,他又问:“可知今日的邸报说些什么?”
货郎面露难色:“爷真是难为小的了。小的只是个卖杂货的。您要想知道,找那些抄邸报的问问。”
德荣也不多话,冲货郎笑笑,就转身朝城门走去。走到城门口,在人群中随手拉住一个落在后面,还在努力向前挤的报子,那人回头,满脸不耐地瞪着德荣,没好声气地喝问:“什么事?”
德荣照例银钱开道,随手拈了五个铜钱递上:“这位小哥,敢问今日朝廷有什么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