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斐走了,小弃生对武术和剑术的热爱之情不但一点没减,反而象地窖里阿爷的陈年老酒,一年更比一年浓。他天天坚持站桩,天天坚持练剑。一年后,站桩一气能站半个时辰,木剑舞得风生水起。这时候阿丘老人想起了东方斐走前留下的话。“那把青锋无邪剑锋利无比,舞不好会伤着自己的,不要着急让他用,还是先用木剑练。什么时候木剑舞得风生水起了,再让他换上。”
“那么什么样才算风生水起呢?”阿丘老人问自己,但他也不知道。
三伏天的一天晚上,天气闷热的象蒸笼,一丝风也没有,弃生因为白天在地里跟着阿爹锄禾割草忙了一整天没练着剑,晚饭后就在庭院里舞起剑来,阿丘老人坐在旁边看了一会,随着身边木剑的旋舞,就感到身边象有铁扇在嗖嗖地疾闪,同时有一阵阵的疾风从身上旋过。这时候天空想起了一串雷鸣,不好!要下雨!可晒场的粮食还没盖呢?他们爷孙俩急忙跑向百丈外的晒场。粮食刚盖上雨点就落地了,他们就赶紧往回走,弃生却并不着急,还边走边在头顶舞手里的那把木剑。赶回屋里时,阿爷的衣服都快湿透了,弃生的身上却边一滴雨水都没有。爷爷就惊奇地问他刚才舞得那招叫什么。
“天顶旋云剑!雨都泼不进的。”
这两件偶然的小事连在了一起,让阿丘老人觉得,这剑法就应该算是风生水起了,于是才把东方斐留下青锋无邪剑交给弃生,开始让他用真剑来练习剑法。
当然武术和剑法远远不是弃生生活的全部。
九岁那年,弃生开始跟着阿爷学习制作陶器。十岁了跟着阿爹学习木工雕艺。十一岁时学习耕种稼穑的各项农艺。十二岁时就长得象成年人一样高了,这时候的他拉弓射猎、耕田种粟,几乎是样样精通,不但身高长得象十五岁的成年人一样高大英俊,而且聪明机敏、沉着干练。阿爷婧丘老人给长孙正式命名为塬,全称青仓氏婧塬。
还真不是十二岁的少年人说大话,经过一个多月的琢磨制作,锯了刨,刨了凿,凿了扔,扔了再锯,循环反复,婧塬一心想发明的车真得发明出来了。
车身主体是由槐木板拼排成的长方形板体,宽三尺三,长七尺。两边中心向下竖出两块一尺见方的轮膝,轮膝上钻了一对直径三寸的轴孔,穿了一根直径三寸的硬枣木车轴,车轴两端套着一对弧形枣木拼嵌成的车轮,车轮直径三尺。车身前面两边各探出一根三尺长的圆木握拉杆,上面扣有铁挂环,用于车子的推拉;后面两边各延出一根一尺长的尾翼,上面也扣有拉环,用于绑缚重物。
“弃生这娃还真有两下子!”
婧丘老人看着孙子的发明成果,笑得合不拢嘴。阿爹婧伯岳、叔叔婧仲山、两个小姐姐、叔叔家的小弟弟,都在围着这个叫做“车”的新鲜玩意好奇地转着看个没完。
“吃饭了!”阿母娇宝端着饭菜往桌上摆放,阿婶粟田氏姜荠拿起木勺往黑陶碗里盛山菜鸡丁汤。
婧伯岳慢慢地吃着,还呆呆地愣神。
“阿岳,有心事?”婧丘老人问。
“今天粟田氏部落和西陵氏部落大打起来了,听说两边各伤了十几号人,还打死了五、六个。”
“为了什么?”姜荠急忙问。
“为了西陵山脚下那片四十多亩的肥地呗。粟田氏的人说那本是一块荒地,是他们辛辛苦苦烧荒开垦出来的。西陵氏的人说地在他们的山脚上、当初就警告过粟田氏的人别打那块荒地的主意。”
“大哥!我们粟田氏勤勤垦垦的,从不惹事生非,你可得帮我们粟田氏主持公道啊!”姜荠急急地说。
“这个自然,粟田氏不但是你娘家,更是我们的盟邦,我这个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