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刘蕊蕊出生,虽说刘兴民的态度有所改观。但刘得和张永棋小二口子面临新的问题。
王峰那边传来消息,啤酒厂接下去要改制,时隔不久,选新领导,替换一批人员。
凡是走关系进公司的和技术性不强的,都要被涮掉。王峰叫张永棋做好准备,他对她说,咱俩是系在同一船的舴艋,谁也逃不出这场猛浪。
张永棋产假一结束,不得不把儿子刘蕊蕊托给娘家让张妈妈帮忙带,但张妈除了种庄稼,平时附近工地做水泥,都会去挑些渣土用劳力换得一些家用钱。
为娘的知道刘兴民是不可能带孙子的,因此和老公张进贤商定,张进贤说,“老婆,棋儿的事重要,重力活你就别干了”
张妈一想,平时每天都能赚十几二十块,那刻又听女儿张永棋说,“妈,我有可能丢工作”,张妈妈很着急问她,“棋儿啊,究竟怎么回事啊?”
“妈,你有所不知,现在听说许多企业都要改制,就刘得上班的医院也是,说到底原来一同吃大锅饭,现在都实行承包责任制,换老板,老板看不顺眼的,多余闲杂人就面临下岗。妈,现在我们有蕊蕊,多一个人吃饭,我和刘得都可能失去工作。”
张妈妈怕是劝不动女儿,把电话给张进贤,于是张进贤给她做思想工作,“棋儿啊,大环境如此,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你没有工作,还有我和你妈妈养你啊!”
“爸,我不可能这么大还回来吃你老本啊,你做木匠是体力活啊,年青上山砍材摔过,伤了右手臂,现在人也上了年纪,出力不到啊,爸爸!”
张进贤心平气和回:“女儿,好歹爸爸有门手艺,爸爸不动手,还有徒弟啊。”
张永棋聪慧地撇嘴:“敢情赚得也是辛苦钱啊”
“傻孩子,谁不是赚辛苦钱啊,再说了,不辛苦干活怎么懂晓生命真正的含义,劳动人民劳动美。”
张永棋听到感动扑哧而笑。爸爸就是乐观之人,虽然家庭经济不富裕,但精神是富足的。
再说医院也面临改制,刘兴民对儿子当官的奢望还是不死心,他以为机会来了,所以有一天,特地找到刘得,并好好跟他聊上一聊。
“刘得啊,医院的这个饭你是吃不下去了,但医院也不至于拿我们有临床经验的老医师开刀,不管是怎么改,换什么样的领导,你爸有这门活儿,刘家就不会饿死,但是我担心你的是,既不是骨干,又不是技术评定的工程师,你的位置处得很难堪啊,要不这样,我找黄叔叔给你见个面?”
“爸,黄叔叔是大忙人,你不知道吗,上次见他我就觉得他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没停,所以当初我出去遛达也是对的。”
“刘得,你还自以为是,黄叔叔电话打完看你不在,才讲一句等你在时再去基层,所以才走,你还怪人家忙?借口!”
“爸,反正我不想去,我想办企业!”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都快要没米吃的人了,还异想天开办企业?你知不知道你说出来的话被人听到会让人笑掉大牙?办企业,一句张口说说就来了,小子,先解决当下生活问题吧!”
刘兴民气得这次再也不理刘得,几次热脸对着冷屁股的儿子刘得,他决定不想再管大儿子了,张永棋认为这也是刘道会学医的理由,刘兴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二儿子身上,希望高考能出个孝子。
刘得一而再,再而三气恼刘兴世,总之当时他面临的境地挺惨的。
王峰、张永棋下岗,他自己的职务也被置换掉了。张永棋认为刘兴民不再包办刘得工作,所以任何事情夫妻都得有商有量了。
这还不算什么,刘得和张永棋因为做